不说别的,单就这一份淡定和超然,就很难有人做到。
一个小娃,乳臭未干,神态之中那份镇定,超乎他的年龄,难道有什么依仗不行?这倒让令狐泛起了嘀咕,多少让他忌惮,不敢如往日那般横行无忌。
这,恰应了景,就如街上遇到了恶狗,你越跑,它越在后面撕咬。当你转身面对,恶狗也就只敢站在远处狂吠。要是你再勇敢一点儿,猛然冲过去,那恶狗必被吓得惨叫着,落荒而逃。
此刻,店小二儿和掌柜的算是看透了,胖子令狐不好惹,那个少年也不是善茬。但,他们心里还是有杆秤的,并不希望那个少年受伤害,甚至被打死。
胖子令狐迟疑着,他被东方的不怒自威震慑住了,不由自主地缓和了口气,脸上的肌肉也变得松弛,“小娃,可否把你的鸟和猫出让给我?”然后,还微微地施了一礼,可神态却是倨傲,眼神并未把东方放在眼里。
东方饮了口酒,慢慢看向令狐,说道:“出让给你,为什么?孝敬你老爹,还是要多收两房姨太太?”
胖子令狐听了一愣,眼睛死盯着东方,心里的疑问丛生,难道这小子会读心术?他诧异的眼神与小奶猫和小鸟的目光相遇,只这目光一错,便让他恍惚心悸,心跳的一下加速。
要知道,大黑和小鸟,都是神器。一个是乌蟒战矛,一个是火龙短剑,在东方的前世,早已是两个的主人。以他们的灵智法力,看一眼凡人,没有人能扛得住。这还是大黑和小鸟手下留情,否则,安能有命!
令狐,恍惚间收回了心神,态度又添了一分平和,说道,“小兄台,你说个数,我高价收,你看可好?”
尖嘴猴腮和傻大个也缓过了神,他们心里纳闷,从来没见过他家的爷如此好性过。从前,令狐看上的物件,那就是他的,没有理好讲。因此,见到主子不豪横,个个心里不忿,恨不得立刻弄死东方,给令狐出气。
“不好。”东方一口回绝,态度不容置疑。
“嘿,我说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家爷要是怒了,动动小手指,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尖嘴猴腮又跳出来。
这是自古走狗的狂吠习惯,可在东方这里,不好使。他连眼皮都未抬,一副只当听到疯狗乱叫了。
“不得无礼。”胖子令狐见东方不为所动,故意喝道,“我是个讲理的人,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你们知道吗?”然后转向东方,态度诚恳,但总觉下一刻他就会原形毕露。
他,继续说道:“价钱嘛,好说,请公子务必开个价,转让予我。”他这时的语气,也从“小娃,小兄台”变成了“公子”。此时,他心里忍着,其实人已经怒到了极点。
东方笑了,心里暗骂,本是个人面兽心的恶人,这副嘴脸还能改恶从善吗?你这种人,一个地头蛇,惯于得寸进尺的货,永远不会放下手中的屠刀!
想到此,东方玩味,笑道:“令狐公子,说话还是懂礼数的,那是真真正正的道貌岸然,笑里藏刀。不像你的那些个手下,就这几块料,连做狗都作不好,就如得了狂犬病,只会疯狗狂吠,胡乱地咬人。”
令狐听了,心里知道,这是东方故意转弯抹角地骂他。他从来没有这么好性过,就想立时发作。不过,他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不如平日里霸气。于是,他又忍了忍,为了那一对猫和鸟,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他平息了一下呼吸,然后问道:“这么说来,这位公子是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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