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有个事,”他想起了之前的族谱,“在冷氏的族谱上,我没有见到阿枫的名字,是不是很奇怪?”
“嗯,这倒是真的很奇怪。”凌牧之寻思了片刻,“会不会是因为当年老太爷不认南枫和她娘?如果是这样,那倒是真进不了族谱。”
“这不知道,等下次见了阿枫我记得问问。”凌曜继续说,“就因为族谱上没有这个人,洪奚核对的时候也不知道阿枫的存在,而阿枫的哥哥那天在大宅也没了,是我们的人清理的遗体,我核对仔细才呈报给洪奚的。这一路上是分开走,没人见过她。”
“做得好!”
“爹,您知道我为什么要救阿枫么?”
“嗯?”
“那天,我带着队伍在冷家大宅外面,听完了抄斩的整个过程。”凌曜缓缓的说,“爹,咱们是七尺男儿,却带着圣旨用刀锋斩向手无寸铁的女子,这是官差该干的事么?”
凌牧之何尝不知,二十年前的陇西郡满门抄斩,他便是听完了全程的那一个。
“从我探到她脉搏的那一瞬间起,我就只想着救她,哪怕是拼了我的命,我也要救她。还有,爹,关于阿枫的事,越少人知道她越安全,所以我没让从皓告诉他爹,咱们府里也只有你我知道。”
“嗯,这个的确是。”凌牧之赞许的看着儿子。
刚说到这儿,书房门外邵平轻轻敲了敲门:“主子,二公子来了。”凌曜开了门,他二哥凌策侧身就进来了。
“爹,阿曜,你们说这事怪不怪?”凌策一进屋,脚跟都还没站稳,话就出来了。
凌曜关了门,“二哥,啥事儿?”
“爹可还记得,之前我跟您说起,咱们刑部和大理寺查办的那案子,余杭前巡抚和都司铜钱走私案。这案子之前是先皇和赵首辅亲自过问的,现下被耽搁了。上个月内阁让都察院来调卷宗,我们还以为这是首辅大人要继续查这案子了,你俩猜今儿怎么着?”凌策瞪大了两眼看着他爹和弟弟。
“人死了?”凌曜猜。
“嗯没有,但是估计快了。”
“啥叫估计快了,好好说。”凌牧之的三个儿子,二公子是那个从小就会逗家人开心的人,他非常适应官场的人情往来,现任刑部侍郎。
“就是,今儿晌午过后,这两人都被锦衣卫的白荻提到昭狱去了。进了昭狱,三司还审啥?”
凌曜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爹,您有没有发现,最近这些事儿,它绕来绕去的似乎都没绕出一个地方。”
“嗯,余杭。”
凌曜刚刚疏散了一点儿的心又提了起来,“爹……”
“没事,我先跟庆王合计一下,奏请回营的事,太后准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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