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三五天,家里的一些事总是帮不上忙。尔聪就爱四处溜达,去了华友屋里,他要去挖土,正福屋里他去放牛,而文华在屋里看《封神演义》,一到他家就手舞足蹈的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故事。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似乎是看了好几遍才能记得清清楚楚,而自己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些书,忍不住拿起他手里的小说,掂了掂基本上是语文,数学,化学,物理的总和厚。他是初中同学,没有考取高中又复读了,还有文举,可是他又读了初三才读高一。
自己云里雾里搞不明白,原来三个同班同学同学,各奔东西。自己到处碰壁,看见湾里的弟兄子青爬起来就站在门槛边,斯斯文文的看着我们下湾的人,穿得干干净净,若有其事的玩。有时候看见那些大哥,大嫂们太辛苦了,还是没有好吃好穿,还是丑话去,丑话来。
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可能按老人讲自己是贪生怕死之辈那种人。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干活,可每天都有人说风凉话,尔聪陷入沉思,深陷于无聊之中。看书吧!已经毕业了,可能大学没有希望。再说读书是在学校里的事,农村是干活的人的事。除了老师可以哪里有人吃饭了就拿本书看,都不干活哪里有衣喽尼巴子通,许多人就是这样看问题,经常还敲山震虎的议论杨荣轮哥就是个酸秀才。
这就拐哒,做家务吧!不仅不会做,又不愿意做,哥哥,妹妹都随着爹妈去劳动,不是钢钎,就是大锤,然后就是薅挖草。每一种都是体力活,真想找个地缝躲起来。那时代,一个湾里人都穷,只知道挖泥苯土,又不像现在学习毕业了可以出去打工,可以去学习技术,可以山高路远到处做生意。
虽然人在家里,可是心在外面。只是,出于无奈,必须龟宿在此,得过且过。
其实,这种想法是不现实的,也是异想天开的,吃饭了还得跟着爹妈去土地里挖,刨。面朝黄土,还得听挖苦话,受没有力气干活的气。如果自己真的是酸秀才倒好了,可是就是不是。家家户户都是包产到户,都是忙忙碌碌的整理土地。石头翻来覆去的码起来,泥巴屁股朝天头朝下的挖,以免水土流失。
哥哥是行家里手,一天不吃饭,不休息都没问题。而大妹妹一会儿回去喂猪,做饭,洗衣服。而自己不行,不是说拈轻怕重,就说你去读书撒。可是自己确实不争气,一会儿觉得想喝水,一会儿又觉得手痛,一会儿又觉得饿了。站时间长了,妈妈说;“去砍柴,又怕刺,割草撒!又怕划手,你回去撒。”
其实,尔聪没有那么娇气,从小时候就是背柴,割草长大的。就是读高中了学费钱都是自己爬山涉水寻找窍门弄来的,并且还要做半天活了才能去上学,这样才能帮助爹妈解决一些小问题。不是说没有读书了来唠叨,而是当时那种体制造成,每次快到到学校都是黑灯瞎火的要走里把路,至少提前半个小时就好了,可是这个都是奢谈。
既然妈妈这样说了,便想乘机走掉。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是懂儿子的,可是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妈妈心里明白公道话还是要说,就这样想走没那么容易。就是这一点点了都挖几下了一起回去撒。既然有人提议,爹爹也说,自香!大妹妹的名字,你快回去弄饭,二哥饿了,吃饭了再去门口去挖。
为了这样,那天尔聪手起了许多泡,一破了钻心的痛。
吃饭以后,感觉自己确实很累很累了。便爬上楼,坐在床上感觉很委屈,心里想前几天回家的时候,梅艳与梅芳姐不是说在家里准备玩几天了宣恩去。梅艳还专门与自己寒暄了许久,还邀请自己去玩呢!有时候站起来走到父母面前欲言又止,真的就不好意思向爹妈开口。
可能不说还好点,不然有人说想去吃“油花食”,就无精打采的睡着了。
眼前就是梅艳的影子,她拿起留有言的笔记本赠送给自己,从书包拿出几个金灿灿的橘子塞到书包里,那羞答答的眼神至今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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