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爹爹看见尔聪在池塘边站久了,顺便就一拽李(父母打孩子的一种)而且就开口骂,“龟儿子一天就躲到玩,没说勤快点,去给牛弄点草啊!”
不是爹爹不心疼人,而是农村父母的习惯,无论孩子多乖巧,还是调皮捣蛋鬼,骂人还是照样的,吃饭喊“回来窝利巴子,”骂人说你这个“背时儿子”。其实,中国人受苦受压,儿女过多造成,与素质无关。
爹爹不善于言语,但是会织撮箕,织背篓,刷把,牵绳。会许多小手艺,扎扇子,择柚子的网子。心灵手巧一手拿手好菜,不仅色香味形俱全,而且味具佳。 会各种果木嫁接,屋后川橘,桃子比比皆是。最擅长的是脱川橘苗,头一年脱的橘苗,第二年就可挂果。经常教爱学的人学习,其实脱橘子树技术简单,将果树的嫩枝条划破一半,再将这一半插入竹筒,然后撒上肥沃的土壤,轻轻地用木棍倒几下,在湿水,撒上麦子,保持泥巴不会因为大雨而落下来。待第二年破口处发芽了,就将泥土处砍下培入土中。又撒上麦子,经常浇水,这样橘子树就百分之百的会活下来。 家里的房子不高,也不宽。一共就三间正屋,三间厢房。大约一丈多高,完全是土批铸成的墙壁。风一吹,就呼呼的响,那风也从缝隙中钻入。 后面几间卧室刚刚一人高,屋里角落放着木桶,夜里可以小便,有时候哗哗响,根本没人喊臭,就是为了淋菜施肥用。
木桶旁边的木柜里藏有苕糖,浅满的一大盆,黄黄的,甜甜的时不时有人在里面用筷子搅拌,然后一口一口的吃。看似糊状,非常粘,筷子一到饥不择食。
其实猪栏就在旁边,后面照样如此,遇见大雨,雨到处,墙壁就是一处水沟。
宽大的青石板,是专门晒粮食的;庞大的房子属于正福家里了。周围的环境很美很美,那撑天的木子树,春天是条子花,冬天是白花花一爪一爪的木子,还是当时国家的战略物资;那圆圆的筒子果压着母树,打出来的油是每家每户照明的必需品,秋天,其叶子与枫叶争辉。一湾湾稻田,一坡坡玉米绿油油的,红薯趴在稻田坎上,水牛偷偷地偷吃。溪旁的泉水,冲刷的石板是洗衣服的好地方,周围到处是打猪草的女孩子,放牛娃在哪来嬉皮笑脸,打情骂俏。
那密集的,高高的松柏林,镶嵌在各种阔叶林,常青树中间。夏天,牛角蜂呜呜的叫,放假了的尔聪与正福用竹杆绑上稻草,然后在稻草上糊上稀泥巴,水不够就拉尿,然后朝牛角蜂捅去,竹杆到,牛角蜂也到。
正福大声的怪哭嚎,又倒在地上“啊”!“啊”!“啊”乱踢。尔聪听见正福的哭声赶忙趴在地下,以免蜂子也射一键。待蜂子飞去,就帮忙正福拔出蜂键,然后在吐上口水就当药用。听见正福的哭声,他妈妈拿起木棍在大门上棒棒几敲,跑过来就朝逍遥打来,“被失的,我打死你”。无论打到尔聪没有,跑过去抱住心爱的儿子回家去了,也在其屁股上拍几下,“叫你不要去,不要去,你就是不听话”然后给予伤口糊上乳汁。
哭喊的正福还是跑过来与尔聪捉竹子虫,打斑鸠,抓黄鼠狼,去花里树下捡果子做玩具。尔聪抓起正福的手一看手掌都肿得亮泡泡的。正福的手很痛,就行动不方便。还是爱动的他反手拿起木棍就朝枇杷树打去,手又出血了,而且口子不小,便又哭起来。 看见正福的手流血不止,就掏出jj拉尿淋。还是继续哭,他“嗲嗲”(爷爷)眼睛看不见,就拿起大烟杆摸过了,听见旁边有声音,到处一通乱打,不是打在才过来看究竟的哥哥背上,就是打在正福姐姐(姐娃)的屁股上。都是嗵嗵的响声,只听杰娃姐“哎呀”!“哎呀”。
生气地杰娃姐大声的喊“嗲嗲”!“嗲嗲”
“你莫打哒,是我”。!而哥哥家摸着头看着嘎公。
那牛角蜂最爱趴在高大的花里树上,在上面做窝,打洞。花里树树桠把间又长城其他的树种,树上的果子,“啪!啪”的掉下来,那果子可以做旋子果,是小孩子最爱玩的东西,果中间插入竹签,在平地上呼呼的转。
他们两家确实够美,秋天有黄橙橙的柚子,淡黄的梨子,浅黑的核桃,金黄的板栗。一卯卯的李子树,花红树,还有那抱粗的柚子树。
割麦子钏草时,罗家湾的亲妈就是一薅锄,打下一背篓李子。那些边边角角到处都是瓜儿桃,红花桃,乌桃,还有平常没人瞧得起的毛桃子。祂的成长期很长,其他的桃子过架了,她就是香喷喷的东西。
竹子品种也不少,刺竹,帮竹,水竹,金竹等等。
人们称道的卯子山,一条小溪门前绕弯流过,时而一池秋水;时而黄黄的洪水铺天盖地。溪边奇花异果应有尽有,那酸断杆,千脚菜,还有那刺泡。
潺潺流水的小溪,养活着这一湾农民,也让尔聪家背上了霸占一方的称号。
崎岖的小路边,一梯梯弯弯曲曲的稻田,绕山而转;一排排无规则的玉米地,蔓延山顶。
真乃是,那山花旗锦簇,那水波澜壮阔,那人家人才辈出。尔聪随我行,浪漫天涯处。预知未来事,望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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