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劳累,尔聪也是经受不住如此地狱般的折磨,不仅身心疲惫,而且睡眠不足。
大家都太累了各自选择方式摆在石板上,树下休息。
就靠着扁担晒着太阳,露着胸脯,含着香烟,与伙计们说说笑笑。
又过一会干脆趴在撮箕上晒汗湿的衣服,只见黄橙橙的稻谷,红灿灿的辣椒,署藤自由延伸到堤坎;住户坐落在溪边,包谷胡须已经萎缩,碧绿的叶片栩栩如生;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一袭油烟,也让热乎乎的身体有一丝丝凉意,似乎秋天已经悄悄到来。
侄儿华友喊二叔这地方几好看,说这就是寨们。
只有文华低头想着心思,他爹就要过生日了,家里带信准备给他讲媳妇,还等他挑水泥的钱回家买酒呢!
眼前的此情此景,有道是几人开心几人忧啊!
大伙们不由自主的发出吼声,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一阵发泄,一个多小时的疲劳与辛酸,尽在不言中。
有几人寻找到险要处,便俯视谷底,一切尽收眼底,一米多高的人群,如兔子般大小。
尔聪心里便想啊!如果能有部相机就更美了,要是梅艳也在就一起和个影就好了。
同样,把挑水泥的大军照下来做个留念该多好啊!
只见李家河过来的几个人与华哥继续下去了,叼起的土烟裘裘升起。那副背影与他的实际年纪相差太大,出身拖拉机手的他,已经少了一根拇指,妻子离了,女儿在家里等待回家陪她。
坐下来谈心交流,坡山爬上爬下的基本上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大家的看法是,爬山还不够苦,下谷很皱逗脚。
说归说,苦确实够苦,然又没多少人打退堂鼓。且天刚刚亮就爬到墨墨黑,来回好几次,还不是为了搬上一包水泥就可以拿上那一块工钱,然后用这钱回家讲媳妇!
其实,事与愿违,人各有志,尔聪与众工友有所不同,有其潇洒的一面,也有自己的主张,心里还没有媳妇的底,也还没有准备讲媳妇的意愿。
自己喜欢的梅艳去县城了,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他开始想忘记梅艳,只有忘记才能更好的活出自己 。
矗立在山脚下的电站,耗尽许多人的心血,为大山带来高昂的人气,也让大山的环境一损再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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