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净食最后一天结束，张皇后就让人送来了朱厚炜、朱秀荣两人在祈谷时所应该穿的盛装。
拿到新衣服的朱秀荣表现得却是远比朱厚炜更显兴奋。
第二天寅时刚过，她就穿着盛装敲响了朱厚照的卧房。
“大哥！大哥！起床啦！”
“太阳都晒屁股了！”
在朱秀荣接连不断的催促下，足足半晌过去，卧房大门才打开了一道并不大的缝隙。
而后他就看到朱厚照脑袋从那缝隙里钻了出来。
对比她脸上的神采奕奕，朱厚照脸上则是满满的颓唐。
“大妹啊……”
“还早呢，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会……”
朱秀荣一双眼睛盯着他开眨。
沉默了一小会儿，朱厚照直接败退：“得！服了！”
“我这就收拾……”
说完他就要顺手关上卧房大门，但是就在刚刚使上力气的瞬间，一只手就顶住了房门。
“殿下……”
“今天为大祭，应当好好收拾穿戴……这是奴昨天过来之前娘娘特意叮嘱的。”
朱厚照一愣，而后挤出来一脸笑容：“那个……我还穿着睡衣呢……这样不太好吧？”
昨晚张皇后派来了一队侍女来给两小送衣服，他反正是打死都没想到这群侍女还身负如此使命……
最终，在那名领头侍女的坚持下，朱厚照还是松开了手。
随后一群人马涌入。
看着后面侍女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脂粉，他沉默了。
足足半晌……
“能不能打个商量，那些东西别给我脸上抹？”
上腻子刮大白这种事情，搁墙上倒没啥，但要是搁脸上……别人怎么个感受他不清楚，反正他是没法接受的。
领头的侍女脸上很是难为情。
“殿下，这是娘娘吩咐的……”
听完这话，朱厚照直接选择躺平，整个人像咸鱼一样瘫在椅子上。
“来吧！既然这样今天我就任你们折腾了！”
他脸上、动作上完全就是一副你们自己上来动的意思。
为首的那个侍女捂嘴轻笑，而后直接挥手。
姐妹们，上！
瞬间，一群莺莺燕燕就把朱厚照给围了起来。
扒衣服的扒衣服、给他洗漱擦脸的洗漱擦脸……
被一群脂粉香气包围，朱厚照就沉默了下来。
这该死的万恶之源！
心头一边怒骂，另一边他就深深吸了一口浓郁的香气入鼻。
馥郁芬芳的味道里夹杂着花香、果香、乳香、木香……
果然，真香！
一时间，朱某人颇有些难以自拔。
等到众人散开，朱秀荣就直接瞪大了眼睛。
“大哥好漂亮……”
“殿下，收拾好了……”
说着，那领头的侍女就递过来了一面铜镜。
朱厚照睁眼看过去的瞬间，眼底就闪过了一抹疑惑。
这……还是他自个儿吗？
铜镜之中，他的容貌和张皇后几乎有六成相似，尤其眉眼间，更是同张皇后如出一辙。
要知道张皇后长相本就出色，就是那种典型的柔美。
放到朱厚照身上来，那柔美中却莫名多了一丝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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