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从北镇抚司出来,朱厚照就仰天长叹了一声。
果然啊!
朱祐樘并没有制止他让牟斌去调查的这些东西。
不!应该说是朱祐樘连问都没问牟斌!
更甚至于,若是他猜得不错,朱祐樘连接任牟斌锦衣卫指挥使的人都已经定下了。
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去问牟斌那一句‘锦衣卫中,你之后谁可领指挥使职?’
根据牟斌说的。
朱祐樘已经说过了,让他跟朱厚照去应天,一切便宜行事。
而这个便宜……若是没有前半句,那就是让牟斌看着来。
可当有了前半句之后,就是让他听着朱厚照的来……
当了大半辈子差的牟斌,又怎么可能听不懂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略微沉思了一下,朱厚照就带着刘瑾再度动身走了出去。
虽然现在还是在正月里,但清明也就在三月。
中间撑死了也就隔一个月,而且这一个月内还要没有其它事情。
时间很紧迫啊!
也不知道朱祐樘打算让他在应天待多少时间,不过就冲着他能把牟斌塞过来,时间肯定短不了!
所以,有一样东西就很重要了。
那就是钱。
“刘大伴……你说我要不要把茗楼给挪到应天去?”
作为他手里唯一的财神爷,茗楼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但是他若是离开了,难免会有人盯上这块香饽饽。
刘瑾浑然不觉地开口问道:“殿下,为啥要搬走啊?”
“若是殿下你想吃东西带上几个茗楼的厨子一起去应天不就好了?”
“何必那么麻烦?”
声音堪堪落下,朱厚照就接连往他脸上看了好几下。
刘瑾这一句话也算是提醒了他。
为什么要搬茗楼?
何不等去了应天再开上一家?唯一有问题的地方就是新开一家茗楼的话,就需要在其它方面下更多的功夫,比如原材料,又比如……销售!
其次就是需要给在北京城中的这家茗楼找一个能看得见的靠山。
到时候就算是现有这家茗楼的收入会暴跌,也不至于完全没有了收入……
本来,若是朱祐樘还好着,他绝对就是那个最好的靠山,可现在这样,就必须再给茗楼找一个有名望的人来当靠山才最为稳妥。
当然,若是实在不行,还有张家那两兄弟兜底……
不过这也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想到这些,朱厚照就笑着在刘瑾肩头拍起来:“刘大伴,你说得也对!”
“那就让这茗楼在北京城里继续待着吧!”
“咱们去了应天再做打算!”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能够让茗楼长盛下去,只不过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动用。
毕竟那个法子一旦操作不好太容易倒口碑了。
刘瑾虽然没听懂朱厚照说的到底是啥,但一点都不碍着附和叫好。
下午,只一赶回宫里,朱厚照就带着刘瑾再度赶往了乾清宫。
只是与先前不同,这次他怀里揣着的,就是一张股权转让协议,俗称份子契。
但等朱厚照刚一踏进乾清宫,他就嗅到了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味道。
平日里殿中随处可见的侍女齐刷刷全部都给换成了太监。
脚步停下沉思了一阵,而后便拉过一个太监,直接威胁:“说!谁来了!”
“不说打断你的狗腿!”
顿时那个被他捏住领子的太监就差点吓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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