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糖葫芦我就收回去了,具体它的能力和效果需要专门的人员测试后才能得知。”舟山对陈楚说道,“等评定结果出来后,根据标准多少积分,我们两个平分,如果我们中谁想要,把一半的积分支付给对方就是。”
“都交给你办吧,我相信你。”陈楚点头。
舟山闻言微怔,这可是一件阴物。
而且还没有鉴定出它的能力和效果,并不是说灵印层数越多的阴物价值就越高。
这只是其中一项参考价值,更重要的还是要看阴物自身的能力和副作用。
“好,等出结果后我第一时间给你说。”舟山说道。
从医院出来回到白事班已经差不多三点半,这会儿时间太晚,陈楚轻声将大门关上。
刚准备上楼的时候,陈楚忽然听见到厨房里似乎有动静。
收回上楼的脚步,陈楚顿了一下,侧头向厨房的方向望去,厨房的窗户虚掩着,微弱的灯光从窗户冒出一点。
这个点厨房还有人么?
陈楚心底疑惑。
准备去厨房看看。
但刚靠近厨房,里面顿时传来锅碗瓢盆碰动的响声,厨房门被推开,
系着围裙的蒲余从厨房探出半个脑袋,看清陈楚的脸后露出笑容。
“这么早就回来啦。”
“事儿处理完了不就回来了呗,蒲哥躲厨房偷偷给自己加餐呢。”陈楚调侃。
“也不是......就是没事儿做,出来吃点夜宵,你要不要也来点?”蒲余豪迈笑道。
陈楚本来还好,不是很饿,但被蒲余这么一提,顿时就感觉自己肚子空荡荡的。
“行啊,蒲哥你弄的啥呢?”
“你等等啊。”蒲余回到厨房。
从厨房端出一个大盆,“走,咱们来这里吃。”
说着蒲余带着陈楚来到院子里的桌子上。
院子的灯没开,今晚月亮也是有些羞涩。
昏暗的余光下,陈楚隐约看见盆里装满了黑乎乎的像是蚕豆一样的东西。
蒲余伸手从里面拿了一颗放进嘴里。
嘎吱嘎吱。
吃得咯嘣脆。
看蒲余吃得这么香,陈楚也伸手从盆里捏出一颗。
手指刚触碰盆里的东西,陈楚就感觉手感有些异样。
很脆,盆里的食物应该是被炸过,表面还有未散的余温,应当刚出锅不久。
重量比较轻,中间可能是中空的,表面应该还撒上了一层盐,有淡淡的颗粒感,而且隐约间陈楚还感觉到了像是有什么小刺在表面。
放进鼻子前,陈楚嗅到了淡淡的辣椒粉的香味。
“这是什么?”
“好东西。”蒲余嘿嘿一笑,又从盆里拿出几颗扔进嘴里。“喝酒吗,喝酒的话我去拿几罐啤酒。”
“来一点吧,别喝多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蒲余起身去他房间拿酒。
等蒲余走后,陈楚从兜里拿出手机,借着手机荧幕的微光,终于看清楚了手中东西的模样。
这分明就是油炸过的虫子......
油炸大蟑螂!?
陈楚握着这东西的手瞬间发麻,有种想把自己手掌切掉的冲动。
但随后陈楚飞速运转的大脑给出另外一个答案,不对,这东西不像是蟑螂,虽然有些类似,但蟑螂可是扁平的,自己手中的虫子却是更鼓,就像一个椭圆的小球。
另一边,蒲余从房间里出来,左右双手各拿着三罐啤酒。
“来!喝酒!”蒲余豪爽的掀开易拉罐盖子。
“这是蝉?”陈楚不问清楚是绝对不会下嘴的!
“对啊,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专门去收的,这玩意油炸后可香了。”蒲余笑道:“我以前小时候就喜欢吃这个。”
油炸知了总归要比油炸蟑螂更容易接受,至少前者还算是听说过的一道菜......
从小陈楚也听说过这东西可以炸来吃,听说吃过的人还不少。
虫子这东西客服心理别扭后,味道其实倒是比想象中要好上很多。
月亮不知何时悄悄出来,院子里的榕树被风吹动,凉爽的夏夜,小桌前,两人喝着啤酒,就着炸蝉。
“两个人吃我觉得比一个人要舒服呢。”蒲余痛饮一口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爽的感慨。
“蒲季哥呢,他不来吗?”
蒲余想了想,“他身体不舒服,这会儿在休息,下次再喊他吧。”
吃过夜宵,回到自己房间。
陈楚在床上躺下。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陈楚有些许上头,躺上床不久就直接双眼一闭睡过去。
快到十一点才起床。
院子里,李尹和老邓一个坐在树下的摇椅上晒着太阳,一个在屋檐下安静的扎着纸人。
陈楚轮流给两位师父请安,
李尹轻轻哼了一声,“下次早点起床,晚上忙你的事我管不着,但第二天必须早起。”
陈楚嘿嘿一笑,“好的师父。”
“明天我要回老家一趟,大概要去三四天吧,等会儿下午我把你练习准备的材料放在一楼仓库里,你要练的时候就自己去拿。”老邓对陈楚说道。
“二师父,从您这里请走的小爷。”陈楚从兜里取出包着小爷的布帛。
老邓停下手中动作,没有接过来。
只是看着陈楚。
“小爷就先放在你这里吧,我看它待在你这里也挺开心的。”
开心?
陈楚沉默,低头看向手中叠好的布帛。
想了想,陈楚将它放回兜里。
陈楚大致是能猜到老邓此行回去的目的。
陈楚发现白事班的工作氛围很特殊,这里的人虽然都在这里工作,但是班主并没有太过强迫要求其他人做什么。
除了有活时需要去工作之外,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是各干各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事。
比如基本上每天早上吃过饭后就出门的梅姐,一般要到下午或者晚上才回来。
还有白天也经常看不见的蒲家兄弟,他们一般只有饭点前一个小时左右才会出现。
自己晚上出去,班主也不会管自己,只要自己能早上起来就行。
下午,陈楚和老邓练习扎纸人。
经过两天的熟悉,陈楚扎的纸倒是比第一天要好了很多,他练习的是扎灯笼,现在陈楚手中的灯笼看上去,倒是勉强像那么一回事。
次日,老邓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中山装,头发也认真的整理过,提着一个大口袋。
团队里少了一个人,这让人数本来就不多的白事班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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