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我不是还要去监视那位瑟雷士爵士吗?”
她的话音刚落,左侧的一堆文件之中就竖起了一对灰色的尖耳,男性的亚人干员从繁忙的文书工作之中抬起了头,他拿起桌上一旁的三角帽盖在自己头上,接着对非议自己的女同事切西丝埋怨道:
“什么啊,切西丝,明明是你为了躲掉这个星期的工作,非要和我换班的。”
“监视工作可比文书工作还要耗费精力的。”
亚麻色头发的女探员无视了自己同事的抱怨:
“我必须观察目标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与密教可能有联系的细节,甚至连他家的厕所,我都悄悄地潜入进去检查过了。”
“那你这么努力。”
安卡探长反问道:
“这一个星期以来,你可有收获?”
“嗯……”
切西丝沉思半晌,然后认真地说道:
“我看到那位瑟雷士爵士一直在潜心地研读圣母的经典,我觉得,说不定可以把他拉进我们悲悯教派中来。”
安卡:“……你下个星期的奖金也无了。”
“探长,我是认真的啊!”切西丝睁大了双眼,辩解道:“你是没有看到那位爵士看经书时有多么认真,哪怕是当初在神学院里负责教我们的那位老神父,也没有他那么专注!”
“我也是认真的,切西丝探员,首先我记得我已经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你,现在的你是一位密教局探员,而不是悲悯教派的传教修女。”
安卡探长望着自己的属下:
“其次,作为密教局的探员,你不应该这么轻易就对你的目标交出你的信任,尤其是当你的目标是一个有钱人的时候。”
“探长,我们不该单纯地以富有或者贫穷来评判一个人的品格吧。”
“当然不该,但是我问你。”
听到一旁特里顿的疑问,安卡探长扭头问道:
“一星期前,我们去瑟雷士爵士的庄园内调查的时候,他曾经承诺过,要拿出一千枚金币来,为缪桑城贫民区的穷苦人家提供资助,现在一个星期过去了,你们看到他资助了吗?”
切西丝和特里顿对视一眼,同时哑然。
“所以我提醒你们,别这么轻易地信任他们。”
安卡探长哼笑了一声,道:
“爵士研究经典,不一定是为了学习信仰,也可能是为了学习该如何去背弃信仰,正如对法律最了解的人不一定是法官,而是需要为客户打赢官司的讼棍一样。”
在说教完了自己的这两个不省心的下属以后,安卡探长顺手拿起了自己办公桌上的秘晶联络器,拨通了某个号码。
几秒钟之后,电话接通,安卡探长拿起话筒,胸有成竹地对话筒那边的人问道:
“是我,安卡,今天那位瑟雷士爵士出门,是去干什么去了?”
特里顿和切西丝均悄悄地竖起了耳朵,而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绝对正确,安卡探长也故意没有遮掩。
于是,在场的三个人都清楚地听见了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
“探长啊,那位瑟雷士爵士今天一大早就带着自己的女仆出门购物,然后在买了好几车东西后,就来下城区这边了。我看到他们还专门邀请了一位神父同行,这个阵仗,我想他们应该是要来救济贫民,装好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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