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真是有耐心,也不打扰白玫,就任由她这么靠着,一副天荒地老的架势。
终于,白玫长叹一声, 坐直身子,望着自己在周雅肩头留下的一滩泪渍, 羞愧难当。
“谢谢你啊,雅,要不是你在,我还哭不出来呢。”白玫的鼻头都红了,更不用说眼睛,都有点肿了。
“我的肩膀感觉都要被你的眼泪烫破一层皮了。”周雅满是宠溺的责备,倒是极尽温柔之能事。
“那我帮你吹吹……”白玫说着做势就要来真格,动手去扒拉周雅的肩带。
“打住!”周雅怕痒,见这个阵仗就快吓软了,连忙告饶:“你可不能恩将仇报,我求饶,求饶还不行吗?”
“emmm……”白玫只好停住了手,这人真是的,她可是发自内心地想去报答她的,却被误认为借机吃豆腐,如此看来,人与人之间想完全的同频共振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我觉得你说的这个自困真是太对了,”白玫坐好,开始谈心的节奏,打开了话匣子,“从小,我就无依无靠,我就从不指望能有人依靠,我一个人打拼,完全靠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我习惯了这种生存方式。”
周雅听着,点点头,回应:“你的生存方式很酷,你可以不需要男人。”
“所以,我活该浪费了三十二次的相亲时间,做了三十二次的无用功。”白玫自嘲,“所以,我现在想开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现在彻底地拒绝相亲,也拒绝恋爱,我要去创业。”
“可能这就是你的命中注定,如果你认定这就是你的路,那么你就去试试好了,”周雅鼓励白玫,“国外有一项调查数据,说是人在终其一生的时候,最后悔的事情不是做了什么,而是没有做什么。”
“嗯,创业。”白玫说,“我大学里头就曾经创业过一段时间的,但那次是浅尝辄止,和同学合伙开了一间网吧,仅仅只是一个学年不到的时间就关张大吉了,但没有赔钱,我觉得我必须再试一次。”
“可以,别人靠男人,而你白玫说不定就是那个被男人依靠的女人呢。”周雅继续鼓励,不吝赞美。
自困之人和天选之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没有差别。
天选之人都是自困之人,他们因为要突破自己的屏障,不断地去努力去拼,终于在这个过程中捶打了能力,实现了所谓的宿命。
而自困之人是不是天选之人,只有一个途径去检验,就是放手让他去干。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朱敬轩确实不适合白玫,白玫是注定要飞扬的蒲公英,不是躺在花瓶里的花朵。
“但是你想好做什么了吗?创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周雅开始呼唤白玫更理智的思考。
白玫显然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对自己有过自我评价和分析。
“我天生就是一个销售的好材料,我的天赋点在这里,那么我的创业之始,一定是和销售有关才好,但是吧,肯定是要换一个领域了,房产这个行当,对我已经没有了挑战,都已经做到沪煌的销冠了,我想离开这个行业。”白玫说。
“你的分析我很赞同,不过我倒是建议你,创业一定要和自己的技能点结合,天赋加技能,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既保持热爱,又能够通过自己的亲力亲为减少投入,并且能够体验到乐趣。”周雅说,“但凡是起步阶段的创业,都是这么开始的。”
“嗯,我也这么认为,我同意你的观点,我觉得创业不能一蹴而就,肯定是要多方体验的,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头,而且,还不能指望一步登天,所以,我想……”白玫顿了顿,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似的,“从一个体验的角度先练练手,但这个领域又是我喜欢和擅长的,这样的话,我既能为以后的创业打基础,又能更加全面地评估自己。”
“我懂你的意思,在大战之前,先热热身。”周雅点头表示认可。
“对,是这么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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