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拖油瓶……
屋内。
从他们进屋之后就没说过话,苏汐云给各位冲好茶水,她自己都喝了两杯了,要是再没人说话,她就要驱客上茅房去了。
就在她起身准备把桌上冷掉的茶水换成热水时,苏父终于说话了。
“听说你帮姓孙的那户人家买了座宅子?”
苏父一开口,苏汐云就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她坐回去,笑着说:“爹,您真看得起我,我哪有那么多钱帮别人买宅子,今年大环境不行,什么生意都不好做,白菜都涨价了,涨价不说,还不好买,为此我专门从屋后开了一块地,种点应季蔬菜水果什么的,这也是生了一笔开销。”
说着,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提出来了一袋黄豆,颗颗饱满,黄澄澄的忒好看。
她把黄豆放在苏母跟前,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娘,您上次不是说想种点黄豆榨豆浆喝吗?正好我种了点,这些豆子您拿回去吃,不够再来拿……对了,小慈她娘,小慈最近怎么样啊?听说女婿是在县里开工厂的,那肯定是家大业大,享不尽的福吧!”
眼见着苏汐云把话题扯到了苏小慈的身上,而她这个女婿又是她的心病,林氏这里刚想发作,苏汐云就把话茬给接了过去:“哎!要说还是小慈有福气,咱们身为女人,一辈子是好是孬,都看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怎么样,你看小慈,人家不声不响的就找了个富庶的,再看我们家莲儿,虽说我这准女婿模样好看一点,性格也细腻一点,为人也体贴一点,但终究只是一副好皮囊而已,不像你家女婿大山,这年头有钱才是王道。”
林氏被苏汐云一顿输出,炸的她嘴角拼命抽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的意思明摆着都是嘲笑,可一字一句却都在自谦。
林氏只觉得苏汐云仿佛挥着两把软剑,一下一下的捅着自己的心口窝,人是死不了,但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屋内唇枪舌剑,屋外也没闲着。
三个孩子各有各的心思。
丁瑶听见苏汐云说“准女婿”三个字的时候,她不自觉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虽然她没有从苏汐云的嘴里听见准女婿是谁,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定是哥哥。
此时,丁桓和秦莲儿,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看屋顶的在研究房梁什么时候会塌,看地的,在研究房梁坍塌的时候能不能接得住……
苏家此番前来是有目的的,总是苏汐云明里暗里夹枪带棒的说了这许多,苏家人还是得笑着跟她说话。
尤其是苏海潮。
他在学堂与苏汐云偶然遇见过几次,次次都跟孙子见了老子似的。
血脉压制,在什么朝代都很普遍。
“姐……咱爹是想说,你既然有钱给别人买宅子,那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一点啊,咱们毕竟是姐弟,应当互相帮助的。”
苏汐云没有正面回答苏海潮的问题,她反问道:“村里不是分了新宅子吗?你们一家四口肯定能住的开啊……哦,你们是帮小慈看的吧?你们是想让小慈住的离你们近一点?这好办啊,小慈的夫家这么有钱,眼光肯定也高,你让人家自己买呗,省的咱们费心挑了,人家再这里看不上,那里相不中的,那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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