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这一生产,就成了家里最重要的人了。
秦淮生过了县里的考试,名次还挺靠前的,但后来也不知是飘了还是怎么着,城里的考试没上榜。
后来又读了一年的书,还是没考过,索性不读了,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和制衣厂的生意。
几年不见,秦淮生也长进了许多。
何香生孩子的间隙,他就把小米粥和红糖水熬好了,孙婆娘一走,他就把饭端了进去。
产妇的饭是有了,外面一大家子都还饿着呢。
苏汐云坐在树底下的石凳上歇息,秦莲儿走过来,想让她进屋躺着去,然后她去简单的做一点饭菜,大家吃过之后再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苏汐云直接说:“不用,我把府里烧菜的孟婆子带来了,她会帮我们烧好饭菜,你只管歇着就行。”
孟婆子烧得一手的好汤水,她也是苏汐云一早就用着的人,她给下人们开的月钱是绿阳州其他府邸最高的,有用到他们的地方,自然也是用得的。
吃过饭后,满院子的人都安顿了下来。
在水里飘了三天三夜,说不累是假的。
苏汐云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但她还没醒,就觉得自己枕头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 在“嘻嘻嘻嘻嘻嘻” 的笑,还时不时的还挠她的痒痒。
苏汐云眯着眼睛往旁边看去,一开始什么都没看着,揉揉睡眼,视线变清晰之后,她看见一张大脸趴在自己的枕头边上,正在用狗尾巴草不停的挠她的额头。
“嘻嘻嘻……醒了醒了……嘻嘻嘻……真好玩……”
这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孙子:秦金来。
秦金来今年尚且十岁,但是在苏汐云看来,他的行为举止和学识方面,还不如五岁时的秦月怡。
不过这也难怪。
早些年秦淮生在县里读书不在家,家里家外只有何香一个人操持着。
要说累,何香确实不容易,但要说没时间管教孩子,那可不能承认。
自已没时间,书院先生有时间,再不济,花点钱请教习先生教点规矩总可以吧!
这孩子但凡有点规矩,他就不敢擅自闯进苏汐云的房间,尤其是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
要知道,苏汐云最烦自己睡觉的时候被别人打扰,连郝嬷嬷都不能在她睡觉的时候随便出入她的房间,更别说像恶作剧一样被捉弄到惊醒了。
苏汐云小老太太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她坐在北屋的椅子上,怒目瞪着堂下跪在地上的秦金来,浑身说不出的威严和压抑。
秦莲儿一手拉着秦月怡,一手拉着秦金来的妹妹秦书荣站在廊下,不让她俩随便闯进屋里去。
秦书荣才四五岁,傻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姑姑,祖母为什么生气了?”
秦莲儿弯下腰,小声告诉她说:“因为哥哥太调皮,这才惹祖母生气了,荣儿你可不要跟哥哥学呀,听见了吗?”
秦书荣使劲点点头,人小鬼大,这时候还不忘告状:“哥哥调皮,所以祖母要打哥哥的屁屁,哥哥被打了屁屁,就不会欺负荣儿了,哼!”
秦莲儿和秦月怡对望一眼,会心的笑了。
看来,秦书荣在这个家里没少受欺负。
这时,秦淮生送完货回来了。
他本想给何香送饭去,但厨房里孟婆子告诉他,太太的月子餐已经送过去了,并且她们正在准备中午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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