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则也才有此问。
他眼下真是对这小东西的来历十分好奇的,小东西瞧着和普通的珠女没有太大的不同,灵性却是云泥之别。
只是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搬个壳子都气喘吁吁,又不像是个修炼成精的灵怪。
这不由让王则想到了乌道人入手灵蚌的途径,以及此前提及的仙蟾消息来。
根据乌道人所说,这灵蚌乃是白阳教之人,进入水府之后,随手捡来的东西,因见是一枚珠女灵蚌,方才给了乌道人。
此外水府所在,又与仙蟾行踪有关。
而眼前的这一只‘珠女’,实在太过不寻常。
难免就让王则生出几分猜测。
白阳教发现的那处水府,或许真与仙蟾机缘有关。而眼前‘珠女’之所以如此不同凡响,指不定也正是因为仙蟾影响。
王则回忆起了曾在积云山上的见闻。
他在积云山时,虽然不曾接触过什么真正的厉害人物,但一些对于旁门来说是难得秘闻,在玄门大宗却不算是什么隐秘的信息,还是了解不少的。
其中就包括一些关于玄门法器的传说。
据他所知,玄门之中,一些个层次极高,禁制厉害的法器,便有助蒙昧生灵开智的能力。
在王则看来,眼前的这只珠女,分明没有精怪本领,却又有如此灵智,说不得便是‘仙蟾’所致。
‘如此说来,乌道人与三娘子所说之地,说不定还真就是那仙蟾藏身之所!甚至于,或许那仙蟾就在白阳教发现的那处水府之中也未可知。’王则心中念头百转,一时想法不少。
不过很快,他便又回过神来。
倒不是笃定了自家猜测,而是那想盗取他五云兜的珠女,这会儿功夫已经反应过来,小短腿一迈,竟还想跑。
王则看着小老鼠一样朝着灵蚌跑去的珠女,一时有些无奈。
这小东西,本事没几分,胆子却不是一般的大。
他如今察觉小东西古怪,自然不可能任她逃了去,或是藏于蚌壳之中,也是不好处置。
于是一抬手,便一指头将她按倒在了床上。
“唧唧唧!”急迫清脆之声,登时响起。
王则感受着指尖卖力挣扎的滑腻,眉头微皱。
并不是他可怜这小玩意儿,小东西之前若是只跑路也就算了,转头居然还要偷他东西,很是有些恶劣。
之所以如此,是见她如此情势,都不曾放出半句话来,说不好还真是不会人言。
他仔细想想,这小东西此前虽然笑过,但也并不能表明她确实就会说话,指不定只是发声似人而已。
想到这点,他不由一叹。
若真如此,这事儿却不好办。
他不是炼得了识神手段的大修士,也无‘心印’之类神通术法在身,尚做不到传念之举。
倘若这小东西真不会人言,他基本上就不存在从这小东西身上了解到一些信息了的可能了。
“小东西,你可通人言?”
念头一转,王则又试探一句,回应他的依旧是毫无迟疑的扭动挣扎。
“可通文字?”
“……”看着基本上对他的话没有什么反应的‘珠女’,王则实在也是无从下手了。
“算了!”王则一叹,放弃了和这小东西沟通的想法。
同时也松开了按着她的指头。
小东西感觉身上一松,毫不犹豫的连滚带爬,直接跑到了自家蚌壳身边,可谓十分丝滑的钻进了蚌壳之中,熟练的关上了壳子。
片刻后,又开一条缝隙,小心看了王则一眼。
随后果断再次闭紧‘家门’,再无动静了。
“……”
这一幕落在王则眼中,更让他对这小东西的来路好奇几分。
只是可惜的是,眼下却实在也没门路搞清来历。
至于乌道人,能将这灵蚌壳随手送给了王则,只怕连这灵蚌有此特异之处都不清楚,更别提从他口中得到一些解释了。
不过王则也没有太过纠结。
虽然没法子解开这珠女异常的根由。
但此番能得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一份机缘,至少断定了白阳教所得水府确有几分不凡。
纵使不是那仙蟾机缘,指不定也有什么厉害法物。
如今叫自己得了这个消息,兴许自家未来修行,未必也就不能从中有所得。
这般想着,王则再看了那紧紧封闭的灵蚌一眼,也不出手处理,任由它躺在床上,便自又调理元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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