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还有更为厉害的敌手,二人心中压力自然是很大的。
如今得了王则相助,避开不知多少有心人目光,又联想王则玄门仙师身份,自觉多少有了几分依靠,自然松快。
到了这庙中,王则也没急着问聂飞娘仙符去处,低头只看灵鹫上人,却向公孙云龙问道:“公孙老先生,适才听你能说出这灵鹫上人来历,想必他的情况,应该也有几分了解。不知能否细说一二?”
公孙云龙人老成精,自然明白王则这话,是要看碟下菜,决定灵鹫上人结局。
他忙道:“此人乃是灵禽谷火鸦道人门下,据寒月庵飞龙前辈所言,火鸦道人是修家元真境界,因炼得一手火鸦道术,手段不俗。堪比法器之威。”
“至于他师徒二人,都是作恶不少的人物,仗着一手异术,祸害不少平民百姓。尤其是这灵鹫上人,为炼火鸦道人所传异术,专对老弱下手,只为祭炼他那一身黑羽法术。”
“此人常在灵州左近晃荡,他那老师也是灵州有名的修行人,结交不少左道旁门修士,对一些唐国修行势力很有几分了解。仙师若要留他,问些相关,也是无妨。若是无心留他,随手打杀,也不会错了去。”
王则微微点头,心中自生出几分琢磨来。
见公孙云龙对灵州修行事务似乎了解不少。
他再问道:“不知老先生可知道压龙谷压龙观所在?”
公孙云龙一愣,不知王则为何有此一问,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回道:“有过耳闻,这压龙观颇有一些名头,名声还在都峤山之上,闻此观乃是一位旁门高修所创,就算放眼唐国修行界,都有一些声威。”
“只是具体情况如何,老朽便不知了。”
说着,不知想到什么,目光转落灵鹫上人身上,道:“说来那火鸦道人所在灵禽谷,正与那压龙谷一般,坐落孽龙江畔,两处相去不过百十里,很有一些往来。”
“仙师若是对那压龙观感兴趣,正可以问问这灵鹫上人。”
得了这话,王则也不由看了灵鹫上人一眼,倒没想到还有这种巧合。
不过他看着灵鹫上人一脸期盼模样,也没急着问话。
转头还是先了解起了那‘仙符’消息来。
王则与公孙云龙说话之际,聂飞娘母子都小心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聂飞娘是因为知道王则身份后,不敢不恭。她那孩儿,则是被她按住了。
少年人胆大,自然没有什么不敢之说,好奇心更是旺盛,不然之前灵州酒楼之中,也不会有那等表现。
若非聂飞娘拦着,只怕都已经忍不住向王则问出许多问题了。
当然,王则也不理会少年好奇目光,只对聂飞娘问道:“仙符之事,还要劳烦夫人细说一二。”
聂飞娘不敢含糊,忙将齐玄空那结拜兄弟的情况说了。
随后道:“外子那结义兄弟周南,乃是在灵州香炉山修行,闻他还拜了一名异人为师。外子身故之前,本是要我带着云儿去投了他的,可飞娘也不曾去过香炉山,未免麻烦,这才找了老师相助。后来从老师口中听了寒月庵飞龙师太法名,知道师太是个有本事的修行高人。若是去了寒月庵,安全更有保障些,所以便也改道。”
“香炉山所在,相去灵州城有两千里遥,仙师若要飞娘带路,只怕还得寻了车马,才好赶路。”
王则略做琢磨,又问公孙云龙:“老先生可听过香炉山有什么厉害修行么?”
公孙云龙摇了摇头,道:“却是不曾,其实老朽也是想着那周南所拜老师,可能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不足为凭,这才劝了飞娘去寒月庵托庇。”
说着,他不知想到什么,又道:“此事仙师也可问问这灵鹫上人,兴许他有所知。”
王则目光这才又落回了灵鹫上人身上。
见王则看来,灵鹫上人忙又急急眨起了眼睛。
王则见此笑笑,随即解开灵鹫上人身上口禁。
没等他多问,灵鹫上人便忙开口道:“上师要问的事情,小人都有几分了解,不管是那压龙观,还是那劳什子香炉山修士,小人都有所知也。”
“小人对灵州左近情况很有几分熟悉,不管上师要问哪家修行,都能解答。”
这灵鹫上人,倒也颇有几分审时度势之能。
王则说道:“既如此,还不一一说来,若是消息有用,贫道也不是不能留你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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