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酒。”
赵自若说着,打火开车,车子发出轰鸣声,行驶起来。
好在她开的速度并不快。
大燕京贵为国都,管理严谨,不过除了个别街区,许多地方是允许摩托机车上路的,前提是必须有牌照。据说摩托机车的牌照早远远超过了轿车上牌的价格,贵还是一回事,没有过硬的关系根本办不下来。
陈立行坐在后面,渐渐适应了,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大片大片璀璨辉煌的灯火世界,怔然出神。
人的命运真得很奇怪,变化无常,前不久他还是个失魂落魄的扑街仔;转眼间居然坐在一个“辣妹”的机车后面,潇洒兜风了。
他甚至有一种当街嚎叫的冲动。
“轰!”
车子拐进一大片胡同里头,停在一座四合院门外。
作为千年古城,如今的燕京遍地高楼大厦,但最具特色的,却是古城区里各种各样的胡同,这些区域属于文化之地,有政策保护,不经批准,绝对不能进行改造。在这个时代,还住在里面的,或是老燕京人;或是外地的租客们。
下了车,陈立行跟着赵自若走进院里。
“这是我的一个地儿,偶尔在这落脚,地方够大,给你住一间。”
赵自若说道。
陈立行摸了摸头:“那个,租金多少?我可以分摊些。”
“你的钱够买一把新的吉他?我说,好一点的。”
赵自若看着他。
陈立行摇摇头:“不够。”
赵自若哼一声:“所以,你还是留钱买乐器吧。”
陈立行没话说了,加入乐队后,出摊表演的话,总不能两手空空地站在那儿当模特。
赵自若安排好,自个进去主屋。陈立行来到给他的南边房间,看了看,有八、九平方大小,床褥衣柜等一应俱全,干净,非常不错的地方。不方便的是没有独立的卫浴间,大号要到外面的公厕,小号则靠放在床底的夜壶。
很老套的生活方式了,早跟不上时代潮流。
但没办法,这便是胡同。
陈立行随身就一个背包,背包已经很显旧了,但一直不舍得换。包里装几件换洗衣服,一些生活用品,简单得很,他在房间转了圈,这看看,那瞧瞧。
咚咚咚!
抬头一看,不禁呆住了。
眼前的女孩子身材高挑,浓黑短发,明眸皓齿,漂亮得一塌糊涂。
“你?你?”
陈立行都结巴了。
真没想到,卸妆后的赵自若竟然倩丽得如同画中人。
作为出身音乐学院的人,陈立行是见过不少高颜值的女生的,审美标准一向不低,可面对现在的赵自若,他依然被惊艳到了,下意识联想到那位外号“高妹”有着一头标志性短发的港岛女星:莫非赵自若练摊的时候故意画浓妆戴假发,是为了掩饰这份不可方物的容颜,以免引发街道骚动?
赵自若掏出一叠事物,红彤彤的,都是票子:“这有一万块,你先拿去置办点装备。我走了,你独个儿住在这里,注意点。出摊的话我会打电话叫你的。”
转身就走了。
目送那道又美又飒的背影,陈立行咕声吞口口水,内心有一个声音在饥渴地呼喊:既然被包了,我不能光拿钱不干活呀!
我能干活!
真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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