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倒是颇有耐心,一个字一个字的给他解答,不一会儿功夫,就将贾芸不认识的字全都说明白了。
贾芸暗暗欣喜,这书的意思虽然他还搞不懂,但只要先认得字,再倒背如流,总是要省许多精力的。
至于其中的含义,自然需要等夫子上课时再慢慢学习了,毕竟文言文还是有许多讲究的。
见贾芸面露喜色,赵锦看在眼里,开口道:“你初入学堂,不必性急,需知万丈高楼平地起,前期学文可以慢一些,把基础打牢固,自然事半功倍,后用无穷。”
“多谢夫子教诲,学生谨记!”贾芸恭谨回道。
赵锦见他不骄不躁,暗暗点头,又道:“如果你真的一心向学,每天空暇时都可以来寻我,我来慢慢帮你补齐以往你缺下的课程。”
贾芸自不会推辞,千感万谢,他巴不得赵锦给他开小灶,早些将基础的课程学完。
于是,从第一天入学起,贾芸就开始了埋头苦读的学习生涯。
他有着开阔的眼界,极好的记忆力,良好的思考和理解能力,前世各种系统的学习方法,再加上赵锦的细心教导,成绩一天一个样。
时光悠悠,眨眼半年即过。
腊月初一,青山书院被洁白的大雪包裹着,寒风呼啸,雪花漫天。
今天是学生最后离校的日子,许多江南的学生因怕大雪封路,其实在上个月就陆陆续续的请假离开了。
贾芸一大早起来,穿上厚厚的棉袄,和三位室友打了个招呼,正要离开,就被人叫到赵锦的办公室。
“贾芸,明年二月县试,你也下场试试吧!”赵锦等贾芸见礼后,直说道。
贾芸迟疑片刻,拱手道:“夫子,学生才读半年书就下场参加科举,会不会太急了些?”
赵锦闻言,摇头微笑道:“不急,一点儿也不急,这半年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四书五经你只用了四个多月就倒背入流了,最近个多月连八股制艺都写的有模有样,可以下场一试了!”
见贾芸踌躇,赵锦笑着说:“你也别将县试看得太难,实话跟你说吧,县试五场,全考基础,以你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的功底,想落榜都难。”
贾芸沉吟片刻,点头应道:“也罢,夫子既然对学生这么有信心,学生岂有不下场一试的道理?哪怕是没有中榜,也能增长见闻,为下次科考积累经验。”
“呵呵,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赵锦满脸笑意,然后叮嘱道:“等明年二月开学时,你到书院来找我一次。”
“报考童生必须有同考五人连保,还要有本县一名廪生做担保人,开具保结,这叫做‘认保’,你到时候带着户籍来书院,连保和担保人,书院自会安排。”
说着,他从办公桌上拿过来厚厚的一堆书,递给贾芸,道:“这是最近几年京城各县学子写的比较出色的制艺文章,你拿回去用心揣摩一番,自有收获。”
“多谢夫子。”贾芸拱手行礼,尔后将书接了过去。
说实话,当初来青山书院读书,是真来对了。
虽说这边的束脩是真的贵,但这里的夫子和教谕也是真的为学生的前程着想,只要有学生稍微展露丁点儿天赋,就有夫子全火力支援。
而贾芸,就是其中受益的一份子。
书院每年年初和年尾总共放两个月的假,所以要到明年二月初才会开学。
这么长时间,放在宿舍里的被子等各种东西自然都要带回家。
贾芸将一些重的东西,比如一大堆书籍和笔墨纸砚都装到书箱,然后转移到空间里,表面上提着书箱和被子,冒着风雪回家,倒是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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