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回答。
“而且永远本身就是一个谎言。”枕戈眼睛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说。
“我知道。”我回答。
枕戈一脸疑惑的问,“那为什么要说。”
“我要听。”我认真的说。
“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枕戈按照我说的,一字不差的讲了出来。
“很好。”我眼角湿润,很开心。
“永远”这种骗小孩的东西,就在刚刚,留在了那个瞬间。
为了什么呢,为了证明在那一瞬间,“爱”横冲直撞,荡平千军万马。
确实有点幼稚,就像当时我逼着橙子跟我视频时,在他所有战友面前,大声的说,他爱木北。
“一定要现在说吗?”橙子腼腆的问。
“对的,很想听。”我说。
“我爱木北。”橙子含糊不清的说。
“这也太敷衍了吧。”我假装生气的回答。
我要听,我要得到,我已经扭曲了。
“我爱木北。”橙子吐词清晰的说,周边起哄声一片。
“咦咦咦~”
“要不要这么撒狗粮呀。”
“班长,再说一遍,兄弟们,刚刚没听清楚。”
橙子耳朵根都红透了,在舆论中起身向阳台走去,落日余晖打在少年好看的脸上,成为了我此生最无法释怀的一幕。
“我比较内向,你以后要听,我私下说给你听。”橙子缓过来,害羞的跟我说。
班长哎,每天站在队伍最前面,喊口令,参与各项活动,偶尔还要在几百人面前演讲的班长,性格内向,这个理由,我服气。
“好。”我点了点头,很赞成这个提议。
橙子,失约了,没有以后,那是橙子最后一次说爱我。
我很后悔当时没有加上永远这两个字。
“我永远爱木北。”
这样听起来更像一句承诺。
想到这些,我不争气的眼泪,圆滚滚的落在枕戈心头上。
“别哭,别哭,我永远不离开。”枕戈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枕戈一直重复这话,一直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直到我迷迷糊糊睡着。
我从小就爱哭,我越哭,我爸就越揍我。
以至于我现在还是觉得,哭是有罪的。
我喜欢枕戈,就像我怕天黑,枕戈一直陪在我身边,可以让我暂时忘记恐惧。
是的,我怕天黑,而橙子是一盏孤零零的灯。
人会走,灯藏在心里不会灭。
很明显,这些都是歪理,想尽办法混稀视听,是为了掩饰我爱上了两个人的事实。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挺好的,它要是不来,我就没办法往前走。
后半夜的时候,枕戈突然把我摇起来,跟个小朋友一样,生气的说,“你怎么松开了,你为什么不抱着我了。”
“我记得我是抱着你睡的。”我解释道。
枕戈伸开双手,喃喃的说,“要抱着睡觉,不可以松开。”
“好的,好的。”我钻进枕戈的怀里,鼻尖碰到他的喉结,轻轻的回答。
橙子,你在干嘛,我不想你,祝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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