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枕戈,我要是碍着你喝酒把妹了,你跟我说啊。”我擦干眼泪,生气的低吼着。
“别闹,吃完我们就回家。”枕戈轻声说。
“你自己吃吧。”我丢出这句话,甩开枕戈的手,大步往前走。
枕戈没回大排档,一直跟在我身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好烦,明明是我凶枕戈,可我哭到停不下来。
明天办公室会传出新的八卦,枕戈勾搭女同事,木北生气摔杯子走人。
一直倍受关注的恋情,嘈杂的语言环境,我头都大了。
“木北,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跟k两个人单独私下见面,我也很生气啊。”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枕戈见我要上楼,急忙拽着我的手,解释说。
“所以你就故意做些让我反感的事情来恶心我。”我反问道。
“k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搅和进去,k女朋友上次打了你一耳光,还不长记性吗?”枕戈喝了酒,说话语气比平常明显重了很多。
“我没有要搅和进去。”我挣脱开枕戈,回答道。
“是吗?是你和k之间有猫腻吧,不然k女朋友为什么对你有那么大的敌意。”枕戈带着讽刺,冷冰冰的说。
我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突然变得很陌生,还是说其实他一直都这么陌生,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枕戈,你既然是这样想的,当时又何必接近我呢。”我回答。
枕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木北,对不起,我刚刚太生气了,胡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滚。”我说完,就上楼了。
枕戈呆呆的站在原地,想说些什么,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没提分手,枕戈也没提。
这次动静闹得很大,比以往我提出分手的每一次都大。
可我反而没有辗转难眠,回到家,冲了个冷水澡,网易云找了个电台,听着温柔的小姐姐读《云边有个小卖部》,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枕戈没有主动找过我,我也没有主动找枕戈,同一个部门同一个小组,抬头不见低头见,挺尴尬的。
“又闹分手呢。”同事好奇的问我。
我只笑,不回答。
“你和木北在搞什么鬼。”同事忍不住隔天又去问枕戈。
枕戈只笑,不回答。
同事唏嘘一片,仿佛在看两个神经病谈恋爱。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我也搞不清楚,我和枕戈是不是默认分手了。
如果能因此分开,也算是好事一桩。
我电台听腻了,又换成了听抖音助眠直播,总之想了很多办法让自己好好睡觉。
每种方法都很有用,但不长久。
爱别人多累啊,答应我,都好好的爱自己。
月亮孤傲的高悬在夜空中,它若向我奔来,算哪门子的月亮。
我偶尔会穿着粉色格子的吊带睡裙坐在阳台上吸烟,总是不小心用烟头烫到自己的长发,好几次鹿橘看见了我,想上前跟我打招呼,都被我刻意避开了。
枕戈不吸烟,也不知道我会吸烟。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好了,最近老是反反复复臆想一个场景。
橙子穿着天蓝色的短袖,戴着棒球帽,一脸阳光的站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开心的说,“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橙子。”
我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笑得比哭还难看,怯生生的回答,“你好,我是木北。”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还是会选择重复那些遇见,得到,错过,失去。
橙子,我不怕疼,我怕从未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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