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那边要我在家隔离,在家办公。
鹿橘告诉我,她这几天都去同事家睡,暂时不回来。
爸妈发消息叮嘱我注意身体,疫情期间,不要出去玩。
还有,枕戈发了一条消息,“不要怕,我下班来陪你。”
刚看到这条消息,枕戈就打开门进来了。
“鹿橘去同事家睡了,我要她把你家钥匙借我几天。”枕戈拎着打包好的黄焖鸡米饭,笑嘻嘻的跟我说。
“我发烧哦,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我躲在床角,强装镇定的说。
“饿坏了吧,来吃饭。”枕戈摆好筷子,跟没听见似的继续说。
“这不是在开玩笑……”我哭着说。
枕戈凑到我跟前,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说,“没有啊,跟我是一样的。”
我哭得停不下来,枕戈擦了擦我的眼泪,亲了一下我发白的嘴唇,说,“我陪你,你要是感染了,我肯定也跑不了,而且我今天去做核酸了,显示是阴性。”
听到阴性两个字,我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而轰隆隆的苦却在此时全部炸开。
我抱着枕戈哭到岔气。
枕戈拍着我的后背,哄小孩儿似的,说“不怕不怕,有我呢,要死一起死。”
我果然是一个珍爱生命的怕死鬼。
就像养了一个女儿,比我小两岁的枕戈,吃饭的时候这么调侃道。
我顾着吃饭,没功夫搭理他。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俩默契的闭口不谈,我俩的默契全用这种地方了。
枕戈在这留宿了,老老实实的抱着我睡觉,不敢乱来。
天一亮,枕戈就拎着我去做核酸检测。
确实是不烧了,安心了一大半。
“你不上班吗?”回去的路上,我问枕戈。
“我去上班,你肯定不敢一个人来做核酸,所以,我昨天就跟主管请好今天的假了。”枕戈轻轻地敲了敲我的脑袋,回答道。
“我没有带你去南山,你生气了吗?”我问。
“没有。”枕戈答。
“我瞎说你跟k的事情,你气消了吗?”枕戈小心翼翼的问。
“消了。”我答。
“我昨天那么对你,你生气了吗?”枕戈弱弱的看了我一眼,小声的问。
“没有。”我回答。
枕戈把我送到楼下,亲了亲我的额头,说,“笨木北,以后要是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呀。”
奇奇怪怪的,离年末还远着呢,枕戈怎么就开始说这样的话。
我抱了抱枕戈,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眼睛笑得弯弯的说,“那就不要离开我。”
枕戈愣了一会儿,回答说,“好”。
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是有预感的。
枕戈目送我上楼,然后转身回自己的家。
我打开门,躺在床上,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越想越慌乱。
留下来吧,让枕戈今天留下来吧。这个念头,挥之不去。
我跑下楼,枕戈已经没有了身影,我追出去了好远,都没有看见他。
我打电话问枕戈,“你在哪。”
枕戈回答,“已经到家了。”
“好的,你好好休息。”我这么回答,而那句你回来陪我吧,始终没有说出口。
一定是我太敏感了,能出什么事情呢,我这么安慰自己。
橙子,枕戈好像要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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