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和双方的矛盾,圣哲意欲令旭豪率兵南下,镇守星零岭崩裂后的新边界,趁机让他远离权力中心,可是却遭到了后者断然的拒绝。
歌独是想去去不了,旭豪则是能去却不去,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旭豪拒绝的同时,还向母亲一顿哭诉委屈,呜呼部只知有母不知有父,圣哲毫不意外地被母亲一通“教育”,弄得更加窝火。但是,圣哲不得不下定决心,开始陆续刈除旭豪身边的老将,逐步削减他的兵权。
愚钝如斯,旭豪也意识到了危险,他决定反击,捍卫自己的权力。他迅速组织了自己麾下的将领联名情愿,联合荐言明确自己具有王位继承权。这无异于兵谏,并用墨凌族人幽冥湖逃脱一事反将了落栖一军,大庭广众之下把圣哲弄得好不难堪。
旭豪以为目的已经达到,不禁沾沾自喜,却不知他这一次等同于兵谏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圣哲。
接下来的半年里,站队旭豪的几位重臣不是离奇死亡,就是托病辞官。激化时,圣哲宴请众人,甚至在席间埋伏了刀斧手,旭豪也提前布置了甲士,但念及兄弟情义迟迟没有动手,他也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会对自己下手。
矛盾就闹到了这种地步。
但两个月后,公开的火拼还是来了,圣哲率先下了手,旭豪战败。在一众族老的苦苦哀求下,旭豪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被以图谋不轨的罪名看押了起来。月余,在狱中暴毙,党羽也被落栖趁机剪除,旭豪一支彻底泯灭。
落栖见状,主动削减兵权,以求自保。
到建元五年仲冬,北然的内政问题基本解决。此时,关内鬲津候大兵压境隆基,经年发动了杨城战役,在海上颠沛流离六年的忘川重回故里,每一件都足以改变局势。整个关内正值势力重新洗牌的混乱之际,圣哲和落栖父子俩开始厉兵秣马,开始注意起北川撚诺的一举一动,伺机南下,一举入关。
春寒料峭,横亘的栖霞岭似乎没能阻止低温向西南侵袭,大漠的冰雪较往年开融再一次减少,幽冥湖的水位降到了历史最低。
建元七年仲春,经过一年大张旗鼓的准备,虽然距离兵精粮足、万事俱备还差不少,但北然觉得向岭内进军的机会到了,然而却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公主依云服毒自尽了。
本来南朔的灭亡已经让落栖的憎恨淡化的几分,但是依云这一死,让他再次翻起了旧账。落栖开始有意地找茬,动辄责骂身边之前掳掠来的南朔遗孀和妇女,而且闲来无事的时候,再次关注起幽冥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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