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刚才是不是有些太…”
廖成杰追着江飞回到一楼办公室,脸上略有些复杂。
江飞坐在椅子上,盯着身前的一大堆医案和医书发呆。
赵木阳看到两个人这样,忍不住问道:“组长,小廖,怎么了?”
廖成杰对赵木阳还是很尊敬的,他朝着后者叹了口气,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赵木阳闻言,脸上露出唏嘘感慨之色,随即苦笑着摇头:“遇到这种事,谁不难受啊?”
“组长,你也别太吃心了,我们对疾病总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赵木阳对这个问题看的还是很透彻的,因为他经历了三十年行医经验,早就把生死看的比较透彻。
他无能为力的时候,也曾和江飞此刻一样失落不已。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挺过来了。
因为要调整好心态,迎接更多患者的挑战,救不了一个,那就救其他的患者。
不能因为一个绝症患者,首先把自己信心搞没了,那也是对更多患者最大的不公。
江飞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没有吃心,只是有些难受,觉得人活着,挺不容易的。”
“那个大姐一看就是家庭条件不好,衣服上还有好几个补丁。”
“这样的家庭,遇到这样的危机,哎。”
江飞早就见惯了医院内的生死别离,人情冷暖。
可他的心终究是肉长的,还是无法对这种事情无感。
后世曾有一篇自媒体发文,内容大概是别怪医生无动于衷,是因为医生见惯了冷漠。
这简直就是屁话,什么叫别怪医生的无动于衷和冷漠?
一个最起码的医生,不管见惯多少生死,都会保持一颗积极向上的心。
如果他变的冷漠甚至没有良心的话,只能说他自己的问题。
若是都把医生的冷漠看成是理所当然的话,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没办法啊,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廖成杰叹了口气,眼中深深的无奈。
穷人看不起病,病重无法救,这是医学面临最大的两个实际问题。
一个是医疗的民生问题,一个是医学的方法问题。
“以后我一定要开办一个救助基金会,让那些看不起病的患者,都能看得起病。”
江飞攥着拳头开口,他知道自己这话多少有些幼稚。
但既然打算这么做,就算最后输的一败涂地,他也不后悔。
廖成杰和赵木阳都笑呵呵的不开口,也没把江飞这话当回事。
开革救助基金会,这需要多少钱?五十万?五百万?
还是五千万?
怕是五千万都不够吧?
五千万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可都是天文数字。
一个地区的生产总值都没这么多。
“小廖,你说患者是肺火上逆,经损血溢导致的咳血?还伴随阳脱之势?”
赵木阳皱着眉头,忽然又问了廖成杰一句。
廖成杰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赵叔?”
他对赵木阳一直称呼为赵叔,虽然两个人都是中医急备组的副组长,他也从未把赵木阳当成什么竞争者。
他觉得自己有机会进入江县人民医院工作,从一个赤脚医生脱身出来,本身就是一种成功,也不会好高骛远。
“组长,您对江县了不了解?”
赵木阳没有回答廖成杰,而是看向江飞问了一句。
江飞不知道赵木阳这话的意思,皱着眉头问道:“赵副组长的意思是?”
“咱们江县有一个老中医,今年估计快九十岁了,是前朝御医的后人。”
“他对火邪之证,颇为擅长,你可以去拜访他老人家。”
赵木阳开口说着,让江飞的眼睛陡然发亮。
他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一个真正的医学大家。
其他的中医,实力颇多不如自己,也就廖成杰和自己相差不多。
关山村的那个御医后人,村医白关圣,虽然年纪到了,但是治病偏保守,不是江飞喜欢的那种大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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