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抱头痛哭。
丫丫在不远处玩耍,正在看着清池里的锦鲤,并未看到这边。
龙霄霆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小丫头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抱着丫丫往前走了一会儿,龙霄霆才将她放下。
“丫丫,你看那是谁!”
丫丫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蹙着小眉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声“爸爸”,随后便撒起小脚丫,飞奔过去。
跑到近前,丫丫却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止步不前,怯生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已经很是陌生的男子。
安学军坐了两年牢,他入狱的那年,丫丫才五岁。
记忆中的父亲高大壮实,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而眼前的这个男子,身形瘦削,两颊凹陷,胡子拉碴,原本阳光的一张脸,如今以染了不少风霜之色。
三十岁出头的人,鬓角已有了白发。
“丫丫……”
看着女儿,安学军突然哽咽,泪水忍不住地往外涌,却强忍着不在女儿的面前哭出来。
“爷爷,这是我爸爸吗?”
丫丫躲在安诺山的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来。
“丫丫,这是你爸爸啊!爸爸回来了,快去抱抱他!”
“丫丫,我是爸爸啊。你看清楚,我是爸爸啊。”安学军蹲了下来。
“爸爸!”
小丫头终于确定了此人就是他的父亲,哭着扑进了安学军的怀里。
安学军紧紧地抱着女儿,紧抿着嘴唇,死死咬着牙关,纵然泪流满面,却也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出来。
在女儿的面前,每一个父亲总是乐于展示他们的强大,而又总是将自己的脆弱无助深藏。
父爱如山。
“安老,你过来一下。”
龙霄霆把安诺山叫到一旁,随后招了招手,站在百米开外的吴德虎立马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安老,他叫吴德虎,是张禄山的老板。他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老伯,您好。”
吴德虎深鞠一躬,随后拿出一张房产证来,道:“这是位于南湖湾小区的一套五百平的独栋别墅。我受张禄山委托,把房产证交给您,以后那套别墅就是您的了。”
“干嘛给我房子啊?”安诺山立马摆了摆手:“不是我的,我绝不能要。”
吴德虎道:“老伯,那是他对您的小小补偿,不成敬意,请您一定笑纳。”
“吴老板,我说过了,不是我的,我绝不要!”
安家虽早已衰落,但严厉的家风却从未变过。安诺山虽然穷,却绝对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他自有操守。
吴德虎说得口干舌燥,都没能让安诺山把房产证收下,心想这可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老伯,房子您可以不要,可这个您一定得收下。”
吴德虎掏出一张银行里,道:“张禄山从您那里骗的两百八十万,全都在这里。一分不少,原数返回。另外,张禄山是我的手下,是我管教不严。这件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张卡里共有五百万,多出来的那部分算是我对老伯您表达的歉意。小小意思,您千万不要推辞。”
“这不行!”
安诺山依然是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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