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桥挂断电话后,呆愣半天没回过神来。
陈明晓今天刚开始收废品,然后就卖出两张邮票得到五万,这种巧合让他不由自主地往深处想。
“难不成,收废品真能挣大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只是个巧合,陈明晓只是把以前留着的邮票拿出来卖而已,哪有可能收一天废品挣五万的。”
……
走在路上,摸着挎包里的五万现金,陈明晓感觉像在做梦。
上午他还是个剩十几块钱的穷人,如今却一下顶得上五个万元户。
在这个经济还没发展起来的年代,像他这种一天挣五万的事情,绝对是凤毛麟角。
不过既然已经重活一回,而且连上天都在帮他,那么他自然要活得精彩,这五万块钱,对他来说,仅仅只是个开始。
陈明晓相信凭借着对于未来的了解,他迟早有天也能成为家喻户晓的富商。
冷静下来后,他开始盘算,这五万块钱该怎么花。
收废品暂时不需要这么多本钱,存在银行吃利息,那是最蠢的选择。
“哎呦,我可以买下那片厂房啊。”
陈明晓重生前老家就是黎县,曾经听到家里的长辈提过,黎县南郊有片厂房,这一两年就要拆迁,建新的火车站。
只要他现在提前买下的话,肯定能挣不少钱。
第二天,清晨。
黎县南郊,老氮肥厂。
“刘哥,下面的人又催着让你发工资了,再这么下去,咱们厂子怕是留不下几个人了。”
副厂长坐在刘参军面前,开始向他诉苦。
刘参军今年刚满四十,身材瘦小,脸上留着络腮胡子,听到副厂长的话,神情愈发萎靡。
他是黎县最早的生意人,几年前也风光过,三年前他买下这家氮肥厂的时候,还准备大展拳脚,谁知道这三年亏得他差点当裤子。
现在之所以还硬撑着,那是因为他欠着厂里工人的工资,要是关门不干,他一分工资都拿不出来,肯定会被工人暴揍。
“唉……”刘参军长叹道,“要是他们真的全都愿意走,那还是好事,可现在留下的工人,都要我补完工资才愿意走,我现在那还有钱啊?”
副厂长也是如丧考妣,这厂子当初他也投了些钱进去,如今亏成这个样子,他也不好受。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厂里的会计走进办公室。
“厂长,外面有个年轻人找你。”
刘参军眉头紧锁:“来要账的?你就说我不在。”
会计表情古怪地说:“不是,他说……他是来买咱们厂子的。”
全黎县不少都知道,他们氮肥厂年年亏损,是个烫手山芋,现在居然有人愿意买他们的厂,着实有些奇怪。
刘参军听到这话,大喜过望:“快去把人叫进来。”
他早想要把厂子脱手,只是苦于找不到冤大头,
副厂长起先也挺开心,但转念一想,脸色又垮下来:“厂长,还是别高兴得太早,张会计说来的是个年轻人,那怎么可能有钱买厂子?我看说不定是来逗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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