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库斯特喝多,索性就躺地上睡,但看到此刻手表上的时针只过了3个点,不免有些难受。
但他还是勉强站住,稳住身子走到门口,打开门,只漏出自己惨白的脸,泄出些许酒气。
麦田被他这副糟蹋样子吓住了,连忙问他:
“将军,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我只是喝多了,睡眠也不大健康。”库斯特说话断断续续。
“那要不要多睡会,没事的,这几天我们应该都不会上战场。”
“不用,你扶着我出去。还有,你是我最精锐的神枪手,怎么你也害怕战场呢?”
麦田没有理他,在肩上铺了点柔软的布料,扶着库斯特走出房门。
刚一出门,耀眼的阳光便刺的他睁不开眼,恰好麦田停下了脚步,他也就不走了。
麦田俯下身,拿起地上装有刺刀的m1895,将刺刀卸下放在腰间,枪则扛在左肩上。
麦田又起身搀扶库斯特到指挥所,待库斯特坐到椅子上后,便放心地敬了个礼,在指挥所外面站岗。
而库斯特则在呻吟中再次入眠,直到有个人叫醒他,睁开眼看,是森瓦尔。
他又看下手表,过了2个点,酒也醒了,一阵舒爽的问:
“森瓦尔,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下,你对部队重整有什么要求吗?”
库斯特点点头,论森瓦尔,他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对得起这份工作。
“我没有太多的要求,但是有一点,必须把相同民族的士兵和军官放到同一个团里,如果凑不够,那就拆到营一级,再不够,那就把若干个连拆出来,直接归我直辖。
同时,每个连都需要配备一个会德语的人,以便我说话时,士兵们都能听懂。
还有,为了加强命令执行的效率,树立一些严格的规则,削减士兵的自由,这样我们的士兵才不会惹麻烦。”
库斯特说完这些后,点了根香烟,又插了句:
“我观察了一下,我们的军队太多元了,也太放纵了,我们在调整编制的同时,必须整治整治他们!”
森瓦尔用笔在他的本上飞快地记着,但库斯特知道,他只是在装个样子,他的记忆力很好,根本不需要笔记。
‘写完’后,森瓦尔放下手臂说:
“可是,我们要查清楚所有士兵的民族,需要费很大功夫,而且其中可能会有人假冒。我们的民族问题固然严重影响了我们的作战效率,但费尽心思去解决它,有些得不偿失。”
库斯特突然攥灭了手中的烟,并把它甩了出去,手用力砸向桌子,咆哮道:
“就因为民族问题,差点就把我害死在格尼拉利帕河,得不偿失?我看你纯粹是不想去做!
我告诉你吧,后天我们就会重新投入到战场上,到时候你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库斯特突发神经,把森瓦尔和外面的麦田都吓得发抖,他们之前从未见过库斯特如此恼怒。
森瓦尔连忙跟库斯特说:
“我马上去办,就是,能否再延长一天?”
“滚!”
森瓦尔被这声吼住,不敢再问,连滚带爬地跑出指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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