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五杨店里出来,夏沁还想着我去陪她逛街,这我就实在不能陪她了,找了个借口跟她分别。
不过,我临走还是拜托了她一件事情,就是帮我查查刘厚生的家庭住址。他在公司上班这么久,总不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夏沁问我是准备干什么,我说刘厚生对我有恩,我想登门去谢谢他,直接问又不好意思就让她帮我了解一下。
夏沁就说这件事情包在她身上了,她去人事科问到之后就会告诉我。
现在我找不到刘厚生,但这不代表我会就这么干耗着坐以待毙。
然后我就准备回家一趟,很久没有回家了,我现在只期望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老爸平平安安的在家里。
车子停到了村路边,我跟老爸的家就在这筒子楼下面的停车库。
说是停车库,实际上因为这里根本就开不进来车,所以被隔离成了一个个独立房间,我的家就是其中的一个。
按照老爸的正常作息,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家里的藤椅上睡觉休息,这把藤椅还是他亲手做出来的,虽然做工上多少都显得粗糙,但这一用就是十多年。
旁边的红砖楼都推到重建成了高楼大厦,这把椅子依然默默的承载着一个男人疲惫的人生。
屋外的水泥坝上有几个老人围在泡桐树边的桌子上下这象棋,这里几乎很少能看得见年轻人的身影。除了外来务工的人,这里的原住民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他们平日里的爱好就是下下棋,打打牌,时光似乎从来不曾在这里流过。
有两个老人注意到了我突然的闯入,但是他们也只是看了我一眼,陌生,且无足轻重。
从他们身边经过,我掏出了家里的钥匙。站在门口,我没有立刻打开门,而是站在破旧的木门口,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我期待着听到老爸的鼾声,或者别的什么动静,但是我停留了好几秒,里面却是非常的安静。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突然冒上心头,我缓缓的把钥匙插进了门锁里,扭动。
吱呀……
老旧木门的噪音很大,我慢慢的将它推开。
迎面吹出来一股凉风,不过并没有什么异味。
“爸,我回来了。”
我对着屋里喊了一句,房间本来就不大,就前后由一块木板隔开。进门就是客厅加厨房的综合体,隔出来的后边就是睡觉的卧室。
这里不可能有独立的卫生间,上厕所都是要去村花园后边的公厕。
墙上挂着老式挂钟,下边是挂历,中央的桌子上的碗筷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没有人回答我,房间一眼就看到头,根本就没有人。
屋子里虽然很简陋破旧,但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家里的东西看起来很久都没用过。
恍惚间,我有种没由来的陌生感觉,这种陌生更加加深了我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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