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当真是活不下去了……”
有了秦老太的哭诉,再加上有人说的确看到玉青时跑出了村。
老村长大怒,直接让人把门前这几人绑了起来。
又怕玉青时真的出什么好歹,赶紧发动村里的人去寻玉青时。
与此同时,玉青时带着宣于渊一路疾驰至县城,直奔县城府衙而去。
她急急勒住缰绳让马停下,翻身下马朝着宣于渊伸出手。
“下来。”
宣于渊生平头一次坐在一个人的身后骑马,被颠了一路,这会儿看起来脸色都不太好。
他瞠目看着玉青时伸出来的手,迟疑了一下把比玉青时大了许多的手握了上去。
玉青时倒是没察觉到什么,神色如常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人从马背上拉了下来。
宣于渊极力忽略心中不适站稳,转头就看到玉青时仿佛换了一张脸。
刚刚还冷若冰霜的面上满是仓皇之意。
眼中决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要落不落的泪花,就连眼圈都比之前红了很多,看起来就可怜得不行。
宣于渊见过无数做戏之人,似玉青时这般转换自如也觉罕见,一时间面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几分惊讶。
玉青时低头吸了吸鼻子挤出几滴泪,揉了揉眼睛闷声说:“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你可还都记得?”
宣于渊呐呐点头。
“记得。”
“你说什么我应什么。”
“行。”
玉青时对他招了招手,低声说:‘’“你过来些,我跟你说个事儿。”
宣于渊怀着狐疑凑近,不等出声胳膊上就被玉青时拧着狠狠转了一圈。
“啊……”
“你掐我作甚?”
“闭嘴,一会儿进了门,记得悲伤些,别让人看出什么。”
“还有……”
玉青时神色不太自然地僵了一瞬,深吸一口气才凑到宣于渊的耳边,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她说完故作镇定,拔腿就走。
宣于渊却恍遭雷劈直接杵在了原地。
他视线失控似的朝着玉青时纤细得过分的后腰上不断徘徊,瞳孔颤动。
这样的秘密,是他可以知道的???
他迟钝了这么一会儿,终于在此时后知后觉明白了玉青时此来何意。
宣于渊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添了一丝不可捉摸的慌乱,赶紧拔腿蹦跶着跟上去的同时忍不住小声说:“迟迟姑娘,你可想清楚了。”
“这话一说出去,我身为男子倒是无所谓,可你这辈子就算是毁了,就算是你哪日遇上了心仪之人,那……”
“什么算是毁了?”
玉青时目光平静地看着宣于渊的眼,自嘲道:“我早就被自己亲手毁了,再糟一些又能如何?”
“还有,我刚刚说那话你不必多想。”
“今日过后,你在我家养伤期间就以我说的行事,等你痊愈了离去,此时的权宜之计对你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我自有旁的说法。”
宣于渊心里本来惴惴着,还想劝她冷静冷静。
可一听她这话,脚后跟沿着脊梁骨,立马就蔓延开了一层说不出的不祥之意。
他试探道:“等我走了,你准备怎么说?”
“说你死了。”
宣于渊???
“不是,我活得好好的,怎么就……”
“因为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变成一个寡妇。”
“而一个克死了男人的寡妇,绝不会受人稀罕,也不会再有婚嫁的困扰。”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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