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在自己家地里做活儿,见着迟迟和老太太这才过来打招呼,也没想到你会来。”
他说完不再理会满眼都是挑衅的宣于渊,转头对着秦老太说:“老太太,那就这么说定了。”
“今日我就不在这里耽搁你们干活儿了哈。”
秦老太把嘴里的粥咽下去仓促道:“那怎么好意思?”
“你家里的活儿也不少呢,这要是……”
“嗨,没事儿。”
薛强摸着后脑勺笑了笑,朗声说:“过两日我把家里的活儿忙得差不多了,我就来帮忙。”
“左右就是卖力气的事儿,我旁的都没有,唯独力气多得很。”
玉青时闻言无声皱眉,摩挲着粥碗的边缘说:“真的不用。”
“这点活儿我们自己能做完,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玉青时自认话中回绝之意已经足够明显。
可薛强却像是察觉不到似的,直接道:“那怎么行?”
“地里的活儿重,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挺得住?”
“就这么说定了,我过两日就来帮忙。”
“那些需大力气的活儿你都留着,我来做。”
他话音落不给玉青时任何拒绝的机会,拿上自己的背篓转身就走。
玉青时端着粥碗的手指慢慢缩紧,唇边也浮现出了丝丝不悦的冷意。
薛强如此是为何,她心里一清二楚。
可正是因为清楚,她才不想让薛强有帮忙的机会。
她此生决意不重蹈覆辙,也不想再借助任何人的手来达便利之事,给任何人说嘴的机会。
可薛强这般,她……
宣于渊把两条长得过分的腿支棱在地埂上,晃荡着腿的同时顺着玉青时沉脸的方向看了薛强的背影一眼,意味不明道:“春风起,人心急。”
“少年英俊起春心。”
“迟迟啊迟迟,你这是遇上热心人了啊……”
他话说得一本正经,可字里行间充斥的却都是让人暴躁的打趣。
明摆着就是在看玉青时的热闹。
玉青时飞快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暗暗咬牙。
“不说话是有人把你当哑巴么?”
宣于渊不满横眼:“你这人怎么卸磨杀驴?”
“我刚刚还帮了你,那人还没走远呢,你就这么对我?”
刚刚要不是他来了,夹枪带棒的一通挤兑,薛强不知还要赖到什么时候才走呢!
玉青时冷笑出声,没好气道:“我说要你帮了?”
“迟迟……”
“不许这么叫我。”
宣于渊……
他黑着脸抓起地埂上的几根杂草狠狠扯断,威胁似的对着玉青时晃了晃手里被扯断的杂草,狠声道:“薛强叫得,我叫不得?”
玉青时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无语道:“我跟薛强是打小就认识的情分,你跟他比?”
“情分?!”
宣于渊被玉青时翻脸不认人的话气得笑出了声,变戏法似的突然就换了张脸。
眉眼飞扬笑得格外欠揍。
“我与你素不相识,故而没多年的情分,所以我不能这么叫,你是这么个意思是吧?”
玉青时皱眉点头。
“是。”
“可我凭什么听你的?”
宣于渊嘿嘿一笑,故意道:“你不让我叫,我偏叫。”
“我就叫你迟迟。”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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