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落到她雪白的几乎能反光的皮肤上,他的一双眼眸深深灼灼的像是带着温度一般,讳莫难测。
捏着药膏的手指就这么顿在半空。
男人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墨色的深眸愈发晦暗难测。
好半天不见他有别的动作,慕晚茶以为他是嫌弃她的脚。
也没多想,顺手蹭掉他指尖挤好的药膏,嗓音寻常的道,“我的脚应该不臭吧,看你一脸嫌弃,很伤我自尊的。”
说着,便用蹭过来的药膏去擦脚心。
男人的动作快她一步,重新将她手指上沾着的药膏抹了回来,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脚踝,细致的涂抹在脚心有伤的地方。
他的动作不算重,有种刻意放缓的温柔,只是沉浸在别的思维里的慕晚茶丝毫没有注意。
她的眼睛盯着薄暮沉的手,那是一双极为漂亮的手,修长如玉,指骨分明,指甲修剪的平整,干净而整齐,指尖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微微粗粝却不显的粗糙,掌心的温度有些烫人,却也弥补了她脚上微凉的温度,显的格外舒适。
慕晚茶忍不住啧啧两声,“你这双手啊,套用网络上比较骚气的一句话,叫手玩年。”
男人声线喑哑的发音,“嗯?”
慕晚茶的视线紧紧攥着他的手,毫无障碍的表达,“这样一双手可以玩一整年。”
薄暮沉将她脚心全部擦上药膏,随意的伸出一只手递了过去,“给你玩儿。”
慕晚茶看着他一脸正经的递过来的那只手,顿时,“……”
她有些脸红的假意咳了两声,强自严肃的道,“我没有要玩。”
男人将手收回去,把她擦好药膏也晾好的脚放下,然后又将她另一只脚拉过来。
因为这只是靠近他的那只,所以为了图方便就直接把她的脚搭在自己腿上。
他的体温穿过质地优良的西裤布料传到她的脚踝和小腿,慕晚茶微微有些脸红。
他抽了纸巾,认真的擦着她脚心的灰尘,微垂着眼眸,漫不经心的答,“我以为你刚才那句话就是不露痕迹的表达想玩我的手。”
慕晚茶,“……”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
原本有些小小旖旎的气氛乍然崩塌。
不知是男人手上的动作重了,还是无意识碰到了她的伤处,慕晚茶忍不住轻声吸了口气,小巧的脸蛋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恼怒,“好疼,你是故意的吧?”
男人掀起眼眸看她一眼,语调淡淡,“忍一下。”
一辆白色宝马从山下擦过黑色世爵朝别墅的山上驶去。
等到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世爵消失在后视镜里,慕纤纤才猛地踩下了刹车。
白色宝马在马路上划出长长的拖痕,最后停在了路边。
慕纤纤闭上眼,跳进脑海里的便是擦过黑色世爵时的那一幕。
男人托着女人的脚,低着眼眸专注的替她擦拭着,女人亦是低头看着男人手上的动作,不知因为什么,女人漂亮的脸蛋上有淡淡的恼怒,像是在抱怨,但是男人始终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那画面,说不出的和谐。
蓦然睁开双眼,纤细的手指用力砸在方向盘上。
红唇微动,一字一句吐出三个字——
慕、晚、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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