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躺在后座的年轻女人,她短发娇俏,哪怕不如平常明艳,却依然像是劈开迷雾的一道光,温暖的璀璨。
他想,这个柔软的姑娘可能真是爱惨了季绝,否则也不会连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考虑的如此周到。
慕晚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毫无预兆的掉了出来,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她恨恨的说,“不准给他洗!怎么晦气了?这是他的孩子怎么晦气了?”
她抬头看向前面的冷雾,声音格外的冷格外的阴,“冷雾,你要是敢给他去晦气我就把窜天猴扔他油箱里,炸了他的车。”
冷雾,“……”
他的额上冒了汗,薄太太可真是霸气侧漏。
简浮笙抬手摸了摸她拧在一起的秀眉,轻轻柔柔的细声道,“晚茶,你戾气太重了。”
慕晚茶的细眉拧的更深了,她看着那张娇俏柔软的脸蛋,一字一句,“所以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浮笙,生活只教会我四个字,喜欢就抢。”
人生这狗东西光会挑软柿子捏,像浮笙这么善良柔软的,这辈子就只能被它揉圆搓扁了。
简浮笙有些茫然,她自小学业都不怎么样,不懂什么大道理,却始终遵循姜老爷子的教诲,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因为她怕自己不善良,会辜负这温柔时光。
她尚在襁褓里的时候被姜老爷子收养,被他捧在掌心里很多年,年少遇上季燃,把她变成最好的模样,所以简浮笙依然璀璨的像道光。
而慕晚茶,虽然同样被姜老爷子捧在手心,但后来完全是在国外的这几年被生活打磨的百毒不侵,表面明艳,实则愈发冷硬。
这大概就是有男人宠和没男人宠的区别。
慕晚茶手指捏了捏她藏在短发里的耳垂,轻轻缓缓的慢声道,“浮笙,季绝这个渣男,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简浮笙唇边绽开一抹浅浅的笑意,声线调到明媚的范畴里,尽量轻快的道,“晚茶,我好像要疼晕了。”
慕晚茶低着眼眸看着简浮笙额上不断沁出的冷汗,以及她白净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颊上被瓷片勾出的一道细细的伤口,脸色最终没有绷住,她有些慌的朝前面专注开车的冷雾喊了声,“开快点。”
……
季绝眯眼看着那辆银色帕加尼消失在阳光稀薄的光线里,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眸仿佛任何光线都无法渗透进去,漆黑的有种渗人的阴沉,他转身的步子迈的平静又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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