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缩了缩,他从来没见过她抽烟,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她会抽。
女人的咳嗽声低低的传来,将他有些恍神的思维拉了回来。
慕晚茶似是被烟呛着了,弓着腰身不停的咳嗽着。
男人大步走了过来,劈手夺过她指间里的半截烟,扔进她手边的烟灰缸里,一边帮她拍背一边低斥,“不会抽就不要抽,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看出来了,她不会抽。
慕晚茶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给她拍背的动作顿了一下,只听女人低而模糊的嗓音轻声道,“薄暮沉,我认输了。”
薄暮沉落在她背上的手忍不住圈住了她,另一只手抬起摸了摸她的长发,低低沉沉的出声,“怎么了?”
女人趴在他肩头的脑袋上动了动,呼吸隐隐绰绰的落在他的脖子里,有些温,有些痒。
他侧过眼眸看向她那张白净的没有任何妆容的脸蛋,静默空茫,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慕晚茶只是低低喃喃的重复着那句话,“我认输了。”
没头没尾的话听的男人眉头直皱。
此时她从他肩头起来,隔着极尽的距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格外清晰,“薄暮沉,我们扯平了。”
是的,我们扯平了,我有听离,你也有慕纤纤,我不必再因为我的过去对你心存愧疚,我终于可以和你站在平等的位置,然后爱你。
可是这样的平等让她太疼了,好像连呼吸里都染着痛意。
她看着他,“我不会再因为听离而让步了。”
听懂她意思的薄暮沉脸色刷的就沉了下来,“是我不够爱你,所以你才会觉得我们不平等吗?”
“不是。”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仿佛浸了窗外七彩的霓虹,将她的眼睛镀亮,“是我太过爱你,才会觉得我们不平等。”
男人瞠了瞠眼。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他的世界里有烟花炸了满空同纬度东京樱花开了满树。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天山北坡茂盛的树东非大草原的夏盛冬枯。
那一刻,仿佛千岛寒流遇见日本暖流,温暖了整片海域。
那一刻,仿佛星星开了花,茶树结了茶。
薄暮沉怔怔的问,“你说什么?”
慕晚茶双手捧着他的脸,直直的望向他的眼,声线沉静执着,“我说,是我太过爱你……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双手托了起来,有些控制不住的抱着她转了一圈。
转的慕晚茶头晕目眩,还没缓过劲儿来,呼吸便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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