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最不喜旁人说老爷子的不是,她的眉目紧紧蹙着,“如果外公不是想着你,当初就不会有那种约定。”
家产和薄暮沉二选一,姜老爷子尽了最大的努力想把一碗水端平。
慕纤纤的脚步没停,有些冷的嗓音里说不出的嘲弄,“外公当初是这么说的,只是我当真了,他却不过是说说而已。”
她的声音落下,慕晚茶犹带着凉意的嗓音便无缝衔接上她的话,“如果不是你的手段不够磊落,外公怎么会出尔反尔?”
慕纤纤的脚步终于还是僵在了那里,她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攥成了拳,掌心传来刺痛,舌尖似是也被牙齿咬破了,依稀有淡淡的腥甜的味道在味蕾蔓延开来。
慕纤纤的神思蓦然有些恍惚,如果不是她太贪心……
她没再多想,只是淡淡的扔下一句,“离婚的事你好好考虑。”
慕晚茶看着慕纤纤的车子消失,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几乎能将她整个人压垮。
黑色幻影在路边停下,车子里的男人一眼便看见站在漫天雪花里的女人。
雪不知什么时候下大了,从开始的零零落落变的飘飘洒洒,大瓣大瓣的从天幕中洋洋洒洒的落下。
女人站在那漫天大雪里,头顶是没有任何星辰的漆黑幕布,脚下堆了一层的积雪,远处灯火朦胧,而她,仿佛站在那天地之间,显的格外的寂寥和寂落。
哪怕隔着极远的距离和厚重的挡风玻璃,薄暮沉亦是能感觉到她身上透出的那种寡淡的气息。
他英挺的眉目皱了起来,拉开车门下车,大步朝她所在的方向走去。
手臂将她捞进怀里,感受着她身上泛着凉意的气息,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低沉的嗓音轻声责备着,“怎么站在这里,不怕冷的?”
女人顺势靠在他的胸膛,然后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柔软无骨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腰身,脸蛋贴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嗓音闷闷的,“我在等你啊。”
薄暮沉眉间的褶皱直接拧成了疙瘩,他拉开大衣将她裹在怀里,极为好听的声线里仍旧含着斥责的意味,“进去就不让等了?”
女人在她胸口蹭了蹭,声线软软的,“嗯,知道啦,下次进去等。”
薄暮沉抱着她,眉间的褶皱始终没有放松的痕迹,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还很正常,现在的情绪分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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