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安然，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一般，情绪寡淡的很。
倒是让张扬怔了一下，偏首跟手下对了个眼色，接着问道，“请问你喂他们药的时候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知道。”
张扬微顿，“那为什么还要喂？”
慕晚茶抬着的眼眸里终于翻滚出汹涌的情绪，剧烈的几乎要从眼眶溢出来，她竭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却还是有些许颤音溢出来，“李修弘用外公和浮笙威胁我。”
“怎么威胁的？”
慕晚茶抬头看着他，没说话。
张扬有些不解，手下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他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继续问道，“后来呢？宁致为什么会受伤？”
女人颜色寡淡的红唇逐渐抿了起来。
张扬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似是想从她的表情里窥探出什么。
慕晚茶不说话。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最后还是张扬打破了这沉默，他道，“慕小姐，你怎么不说话？”
安静的气氛无声无息变成了僵持不下的沉默。
张扬眸子稍稍眯了起来，他问，“慕小姐是有什么不能说吗？”
他放缓了语气，“听说那药很烈，是因为宁致没有理智想要对你用强，所以你自卫反抗吗？”
不怪他会这么想，既然宁致和慕纤纤用的是同一种药，那么他俩在一起无异于干柴碰见烈火，没理由反抗伤人，唯一的解释是宁致想对慕晚茶用强，而慕晚茶在清醒的情况下不从，失手伤了宁致。
这个解释原本是最合理的，但是在他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女人很是干脆的扔出了两个字，“不是。”
始终审视着她的表情的张扬追问，“那是因为什么？”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么所有的推理都得被推翻，慕纤纤情绪不稳定，加上受了刺激，又因为那晚甚至不太清醒，加上化验科那边的结果已经出来，那药因为致幻所以对神经有一定的伤害，以至于慕纤纤对那晚的事记得并不清楚，而李修弘已死，宁致成了植物人，唯一的知情人只剩下慕晚茶。
这是唯一的突破口，如果她什么都不说，那么案情会增加一定的难度。
张扬嗓音微沉，他盯着慕晚茶，“慕小姐，想必你也知道了，宁致中了两枪，一枪打在胸口，一枪打在头上，即便第一枪算是自卫，但第二枪都构成了故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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