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恭桶,流月不禁感叹皇家人果然奢侈,一只恭桶而已,居然也用上等的黄花梨木制成,上面还雕刻着漂亮的花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
如果放在现代,应该可以拍个几千万的天价。
然后,流月撩起裙子,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小腹上的胎记,发现这梅花栩栩如生,像一朵云霞一样绽放着,它的颜色鲜红似火,又像被染料染上似的,鲜艳夺目,娇艳粉嫩。
她赶紧拿出一瓶自制的遮瑕膏,往胎记上一抹,很快就把胎记给遮住。
她自制的遮瑕膏比普通的遮瑕膏厉害很多,要用特制的药粉才能洗掉,一般的水连冲都冲不掉,就是长时间使用有点伤皮肤。
不过只要不是脸上的皮肤都没关系。
给胎记遮完瑕,流月赶紧打开木门,准备走出茅厕。
一打开木门,她就迎面撞上一抹鲜红的身影。
来人又急又快,猛地就撞上了她,陡地,她就听到对方愤怒尖利的声音,“大胆!你是哪个宫的宫女?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用皇家的御用茅厕!”
流月看了眼面前这如花似玉、穿金戴银的少女,心想这少女的身份必定不简单。
不过,明明是这少女急冲冲的冲进来撞到了她,居然还质问她,如此刁蛮任性,她流月可不会纵容她。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上厕所要排队,你知道不?”流月冰凉的声线冷冷扬起,说完就朝外面走。
谁知那姑娘朝她急急的指了过来,并且伸手抓住她,“站住,不准走,冲撞了本公主,是说走就能走的?看本公主如何教训你。来人哪!”
流月冷冷的挑眉,原来是个公主,怪不得那么嚣张跋扈。
可惜,她叫了半天,似乎没有一个人过来。
玉珍公主这才想起,她上茅厕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早早的下令宫女们守在了最外头,这下才没叫来人。
见没有叫来人,她的脸色窘迫无比,这也太没有面子了,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叫来宫女逞威风!
流月抬眼看了看,没看到有人来,突然不屑的勾唇冷笑:“怎么没有人来?难不成,你才是宫女,狐假虎威想耍威风,结果耍到姥姥家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流月心里却不这么想。
这皇宫等级制度十分森严,根本没有人敢冒充公主。
这少女穿得那么华贵,头上戴满昂贵的珠钗头饰,一看就是地位不低的人,她想,这少女估计真是个公主。
只是,她一定要假装不相信,这样才能狠狠的冲撞她呀。
玉珍公主见流月居然敢怀疑她,顿时阴测测的盯着她,一脸骄横的说:“放肆!本公主乃玉珍公主是也!皇后是本公主的母后,你再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公主叫我母后砍了你!”
流月冷冷的翻了个白眼,满眼的嘲讽和不屑,“哎哟,我好怕怕哦!你以为我会怕一个假公主?你冒充公主,这才是要杀头的罪过,今天我就是把你杀了,也没人敢多说什么,因为我是替皇室斩除一个冒充公主的宫女!”
“你!我没有冒充公主,我就是公主,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玉珍公主见流月根本不信她的话,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看到玉珍公主如此生气,流月却很淡定,她一点也不生气,相反,还似笑非笑的说:“你不仅冒充公主,还冒充皇后娘娘最宠爱的玉珍公主,你胆子比我还大,你就不怕被满门抄斩?”
“你才满门抄斩。你告诉本公主,你是哪个宫的宫女,等本公主找到你,一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玉珍公主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又准备去拽流月的衣裳。
谁知道流月狠狠的一推,竟将玉珍公主推到了那边上放草木灰的桶之上。
玉珍公主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直对准桶砸上去,砸得她哇哇大叫,手舞足蹈的。
叫完后,她见流月要走,一个溜烟翻身爬起来,一把抱住流月的双肩,企图给流月一个过肩摔。
流月早有防备,在玉珍公主抱住她双肩之时,她突然朝玉珍公主的脚狠狠的一踩。
这一踩,玉珍公主疼得脸色扭曲,因为她那鞋子上面缀满珠宝,流月在踩的时候,将那些珠宝踩进了她白嫩的脚趾上,自然是硌得她要命。
然后,流月又朝玉珍冷冷的一推,只听“啊”的一声,玉珍一边尖叫,那头一边撞进了桶里!
她就那么直直的、完美无缺的将头撞进了装满草木灰的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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