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坐直身子,一脸端庄的看向流月:“本宫这里正好有一株安息香树,如果本宫把树交给你,你是不是可以抽时间提早制出雪山玉露膏来?”
有了这雪山玉露膏,她管流月死不死呢。
不过,她私心希望流月不要死,因为她挺喜欢这姑娘的,对她一见如故。
虽然流月对自己耍了点小聪明,不过她也理解,这丫头只是想活命而已,并没有什么歪心思。
流月一听,她的计谋果然奏效,她心中虽然欢快,面上却佯装疑惑:“娘娘怎么有安息香树?臣女怎么不知道?这也太凑巧了,娘娘你有吗?”
“容贵妃没有告诉你本宫有?”萧皇后一脸疑惑,难道这丫头不知道安息香树的事,她没有对自己耍小聪明?没有威胁自己?
这样一想,她对流月的好感重新找了回来。
流月一脸懵懂的摇了摇头:“臣女这样的人,岂能和贵妃娘娘攀谈?贵妃娘娘并未告诉臣女此事。”
萧皇后一听,半信半疑的转了转凤眸,“她可真防备着你,连这件事都不告诉你,你可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本宫实话告诉你,本宫宫里正好有一株安息香树,不过,容贵妃曾向本宫讨要,本宫和她水火不容,当然不肯给她,就骗她说那树早在一年前枯死,被本宫的下人砍来当柴烧了。”
话锋一转,萧皇后又说:“不过,你为本宫治病,本宫喜欢你,也不瞒你,就把这棵树送给你。”
流月一听,当即满脸喜色的向萧皇后道谢:“臣女谢皇后娘娘恩典。娘娘为臣女解决燃眉之急,臣女一定提早把雪山玉露膏制好,亲自给娘娘敷药!”
萧皇后见流月高兴,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笑了起来。
这样就能让这小丫头这么高兴,她可真单纯。
这时,芳嬷嬷却一脸担忧的看向萧皇后:“娘娘,万一这事让容贵妃知道,她会不会去向皇上告你一状?”
萧皇后浅浅的眯起凤眸,不咸不淡的勾唇:“她敢!本宫是正宫皇后,本宫把安息香树施舍给她,能救她儿子的命,她应该感到荣幸,又怎敢徒生幺蛾子?她要告状,不怕本宫收回?”
“流月,到时候你就告诉她,是本宫的下人记错了,那奴才原本砍的是一棵桉树,居然记成了安息香。这二字之差,倒让本宫误会了。不过,本宫已经惩罚了那奴才,在找到树后,第一时间把树送给你,本宫也希望璃王的毒能尽快解了。”
流月赶紧点头,“臣女谨记娘娘教诲。”
然后,萧皇后看向芳嬷嬷,朝芳嬷嬷使了个眼色,“芳嬷嬷,你去吩咐下人,把那盆安息香树抬进来,交给流月姑娘带走。”
“是,娘娘。”
很快,芳嬷嬷就领着两个下人端来了一盆青绿色的小树。
流月一看这树和花叶的形状,就确定这正是苗族老人写的那棵安息香。
只是,这树上的花和叶却伤痕累累,像是被人毁过一样,许多枝叶被压断,花朵也被剪除。
看来,萧皇后也不是真心想救楚非离,不然也不会派人把树毁掉。
她们以为把树的花和叶毁掉,她就没办法了?
她要的根本不是树上的花和叶,而是树干上结的棕红色树脂。
芳嬷嬷派人毁了树叶,却忘记毁上面的树脂,这树脂结了很多,足够用了。
看到这树变成这样,萧皇后凤眼一眯,立即厉色的瞪向芳嬷嬷,“芳嬷嬷,这是怎么回事?谁把这树毁成了这样?”
芳嬷嬷一听,赶紧回答:“奴婢也不清楚,下人们抬来就是这个样子。好像是之前下雨,下人忘记搭雨布,这树才给淋坏了,娘娘,这样没事吧?”
萧皇后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双眼直直的射向流月。
流月脸上是一脸惋惜的表情,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哀愁:“虽然这树被毁,不过也没有办法,暂时找不到其他的树,臣女就带它回去想想办法。”
看到流月如此难过,萧皇后眼底闪过一缕冷笑。
看流月这表情,这树十有八、九是没用了。
接着,流月把剩下的半瓶雪山玉露膏留给萧皇后,再由萧皇后的两个宫女护送着走出内殿,芳嬷嬷吩咐两个太监抬那安息香树,跟在了流月后头。
一到达外殿,流月就看到楚非离正冷冷的坐在那里喝茶,他的脊背挺得很直,一头乌黑的墨发披在脑后,头上的玉冠熠熠生辉,那双绝美的眸子时而微抬,时而轻敛,那一身玄色的劲装衬得他尊贵无比,他光是坐在那里,就能让天下的一切黯然失色。
果然是大晋朝第一美男,实在是太倾国倾城。
看到流月出来,身后的太监还抬着一棵树,楚非离攸地站起身,眉毛微微挑了挑。
流月走到楚非离面前,朝他行了个礼:“殿下,臣女给皇后娘娘治了点小病,她奖励臣女一棵安息香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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