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伤是看着凶险,其实对她来说,很好治。
宁浩看着担架上那一瘫血,有些担心的皱紧眉头,“流月姑娘,这人伤得很重,似乎不好治。如果你刚才抽到王志就好了,如果你赢不了,我们就直接反悔,和李大夫换龙脑香。”
流月邪邪的挑了挑眉梢,“我才不要抽到王志,抽到王志才是真的倒霉。”
她刚才故意没上前抢,就是为了让上官雨晴抢走王志,上官雨晴这个傻子,被李大夫摆了一道都不知道。
宁浩一脸不解的看向流月,“这是何意?”
流月吩咐药童抬着李明往安乐房走,一边走,她一边给宁浩解惑:“那王志手臂上的伤口看着很小,其实那是一个毒伤口,他中了一种奇毒,银蛇毒!这毒毒性剧烈无比,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他内里的皮肤和血早就深黑一片。他看样子才中毒没多久,所以毒性没有显现出来,不出三天,他的毒性就会向全身蔓延,不懂解毒的人摊上这毒,只会束手无策。”
“相反,李明虽然看着浑身是伤,但都是些皮外刀伤,只要按治伤的方法给他治,涂点我特制的牛叉金疮药,包扎一下,他就能尽快好转。对上官雨晴来说,治这刀伤可比治剧毒简单多了。”对她来说嘛,都简单。
宁浩听罢,顿时瞠目结舌的看着流月,怪不得流月根本不着急,原来她早就一眼看出来王志中了剧毒,她可真是厉害啊。
他当时就觉得奇怪,这么轻的伤需要求李大夫医治吗?
原来这根本不是轻伤,而是毒伤口。
流月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而且居然懂得敛藏锋芒,不在太子面前表露出来,这样聪慧沉稳、懂得隐忍的心性,连他这个大老爷们都自愧不如。
流月姑娘,果然不是普通姑娘,总能给他意外的惊喜。
那李大夫也很精明,故意找一个假轻伤的患者,估计就是引上官雨晴上套,上官雨晴连脑子都不动就上套,现在得意,过两天就是她哭的时候。
很快,流月和宁浩到了安乐房。
两名药童和护卫们将李明抬到床榻上躺好,李明此时半眯起眼睛,全身痛得晕晕沉沉的,流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便问他:“你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李明虚弱的睁开眼睛,有些愤恨的说:“我和一个有仇的同乡比试,他根本比不过我,技不如人就使阴招,往我眼睛里撒沙子,我一时不察才中他的奸计,在无力招架之时,被他用剑伤成这样。”
一提到撒沙子,流月有些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貌似她最爱用这一招对付敌人。
不过,这一招太阴损,她从不乱用,只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比如对付樱桃那种要杀她的杀手才用。
这同乡下手可真毒,他也很聪明,只用剑在李明身上划了些皮外伤,并没有伤李明的性命,这样李明死不掉,只得活活受苦,他也不会被官府追究。
看流月在检查自己的伤口,李明一脸担心的问:“这位女大夫,请问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好痛,她们都说我活不了多久了。”
李明说完,一脸黯然的低下头,眼角滑出一串热泪:“可怜我家里已经年迈的老母无人照顾,我还没有娶妻生子,从小被他们欺凌就算了,如今居然还没报仇就要死去,这件事要是让我母亲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肯定会撑不下去的……”
“行了!”见李明哭得十分伤心,流月冷冷出声制止他。
不过,看在李明也是担心母亲的份上,她就少说他两句,“你若真担心你母亲,就不会冲动的与人比试。你不与人比试,她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若让上官雨晴医治你,估计你活不过三天,让我来医治嘛,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女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还有救?”李明一听,瞬间收住眼泪,两眼放光的看着流月,浑身激动不已。
流月从布包里掏出一瓶自制的金疮药,和一瓶自制的止血药,亲自弯腰上前。
她先往李明的伤口处撒了很多止血药止血,止住血后,再用含有白酒的红药水给伤口消毒,古代没有医用酒精和碘酒消毒,她就用渗了白酒的红药水代替。
再清理了一下伤口,把她自制的金疮药给李明涂上。
做好这一切后,她拿来白色的纱布和绷带包扎好李明的伤口,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身,“好了,让他暂时养着,两个时辰后,你们给他喂点清粥补充体力。我明天再来观察他的伤口,看伤口有无渗血,再确定换不换药。”
看到流月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十分熟练,好像以前常做一样,宁浩和那两名药童也愣在那里,这姑娘的治伤手法,比这里的药童都要熟练。
她那是什么止血药,居然那么神奇,一撒上去就止住了伤口渗出的血,和医馆里的止血药不一样,效果比医馆里的起码好了十倍。
流月的动作太快,惊得药童都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的说:“姑娘,你不再给他把把脉么?或者给他开点内服的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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