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盯着那根一直轻轻敲击在钟离廷左手心,仿佛蠢蠢欲动的幽黑戒尺,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浑身紧绷,半点儿精神不敢松懈。
钟离廷转到她右侧,脚步一顿,没有绕后,原地又转了回来,语气平缓,“身体别太紧绷,不然受累的还是你。”
如花花盯着那截戒尺,僵硬的完全不敢放松。
单是看着那宽厚的乌黑戒尺,就能想象到它的威力,让她的精神无法放松。
注意到她长久停留的视线,钟离廷将背后的戒尺拿到了身前,在她眼前晃了晃,语气悠然:“怕这个?”
如花花一下子闭上了眼睛,身体绷的更紧了。
“抬头,睁眼,”钟离廷手中的戒尺轻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样显得我好像在欺负你。”
难道不是吗?站军姿就站军姿,好端端的拿个棍做什么……
如花花一阵腹诽,眼皮却在本能中止不住的颤栗,哆哆嗦嗦的更不肯睁开。
“啪”的一声脆响,像是戒尺与皮肤接触的声音。
闻声,如花花下意识的“阿”了一声,叫完反应过来好像不疼。
她偷偷睁开一条眼缝,见那条戒尺压在钟离廷掌心位置,边缘泛着微微的红痕。
钟离廷微挑眉梢,对视上她的视线,“你叫什么?”
原来不是打她。
如花花一刹那脸都羞红了。
“嘶——”钟离廷活动了活动火辣辣的手心,笑了,“还别说,好像还真挺疼的。”
还用试吗?明明看着就疼。
如花花脚跟默默后退。
“别动,”钟离廷十分和善的知会她,“我刚可替你试过了,还挺疼的……所以,你最好别让我有用它的机会。”
钟离廷说完,随意将手中的戒尺别在了腰间,而后慢条斯理的绕到了她的视野之外。
如花花心底顿时没底了。
钟离廷在她前面时,她还能注意到钟离廷有没有看她,伺机能偷个懒,现在的情景变得让她十分被动,只能靠偶尔听到的脚步声判断钟离廷在移动,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看不到。
时间久了,如花花头脑发昏,紧绷的身体逐渐酸软,明明冷寒的天,贴身的里衣却都被汗液浸湿,肩膀和腰肢在时间的推移里松塌塌的耷拉了下去。
忽然,“啪”的一声闷响。
这次并不是虚晃一枪,如花花浑身一个激灵,不防的轻呼了一声。
那墨色戒尺没带什么力道的拍在她的后腰,不疼不痒的,更多的是惊吓。
钟离廷的声音从后传来,似笑非笑,“你这腰,莫不是面泥捏的?”
如花花艰难挺直了腰骨。
她头一次发现,原来保持不动,单单站着也能这么累人。
钟离廷好心道,“提醒你一下,再坚持一炷香的功夫,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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