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当的,弟子照师父所言便是…”
好个妖魔,只当大门大派,理应如此,也不怀疑,直接把指头在枪剑上一擦,默运法力,逼出满满一瓶心头血。
装满之后,又循着瓶子飞来的方向,仍了回去,被刘樵一把接在手上。
其实从这会妖魔仍回瓶子来看,显然已是察觉这并非刘樵本身神通广大,乃借阵法或法宝之利而已。
只是那妖魔是个心思灵巧的,之所以如此配合,也是后面听说刘樵乃玉虚门下,反倒真的存了几分报大腿的心思。
至于刘樵所说真假,妖魔倒不怀疑,那三教教祖,皆有莫大神通,只要口中念出其名号,教祖便会立时知道。
这天地之间,从开天辟地到现在,还没有谁敢拿三大教祖开玩笑,就算有,也早就灰灰了去了。
闲话不提,且说刘樵接过瓶子,检查一下,便珍重收好,意有所指的朝妖魔道:“你可知我玉虚门中,有钉头七箭,勾魂摄魄,镇神厌胜,五鬼拜坛等法术…”
“额…弟子不知…”
“呵呵,这些法术,只要有人精血,皮毛,指甲,便可做法,能隔千里万里之外,要人性命,不拘仙妖神鬼,中术之后,魂飞魄散,七窍流血,万劫不得超升…”
其实刘樵那会这些法术,莫说没有,连见都没见过。
除了一个钉头七箭是前世电视剧上见过,五鬼拜坛邪法听姜尚说过外,其他的都是信口胡诌的。
“啊…这…”那妖魔也不知是不是真信了,一时青脸发白,呐呐无言。
“这就是对玉虚门徒的约束,若日后你胆敢欺心,行凶做恶,哪怕天涯海角,为师我取你性命,不过反掌之间…”
“弟子不敢,不敢…”
那妖魔听的忙不迭服软,言罢,叩首拜道:“弟子已知罪了,还请师父放弟子出来吧…”
显然,妖魔已经彻底察觉过来,自己是被困于阵法或是法宝之中了。
刘樵知它已经看破,也不意外,便道:“你闭上眼睛,只管往前走,纵是面前铜墙铁壁,也当虚幻就是,走个三十步,便可出来…”
那妖魔依眼施为,闭着眼,攥着拳,闷头往前走。
刚踏出一步,面前出现万丈火海,烧得它皮开肉绽,妖魔强自忍痛,又往前走,面前又有天堑一道,铜墙铁壁,也被他视如不见,拿头撞上去。
穿过重重幻象,走数十步之后,眼前忽而一亮,天地豁然开朗,睁开眼,摸摸自家身上,半点伤痕都没有,方才水淹火炼,刀砍油炸,皆是心头幻象尔。
转过头,见刘樵站在桃树下,正手掣宝剑,一脸谨慎防备的盯着自己。
妖魔忙把手中枪一扔,跪地叩头道:“师父莫怕,弟子再不敢欺心逞强,此前弟子得罪之处,还望师父宽心大量,莫计弟子之过…”
刘樵沉吟片刻,也收了手中剑,上前扶起他,按下心头阴谋诡计,面上却和熙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可有姓名么?”
“禀上师父,弟子有姓常,俗名称常二爷的便是,是乡间百姓给的尊讳,倒并无大名”
妖魔说罢,又跪地叩首,讪讪笑道:“只是如今即拜入正道,我想师父若是使唤我,这名儿也不方便师父叫喊,又是束发出家,归入道门,当由师父给我起个大名…”
刘樵一想也是,这门下弟子叫常二爷,自己该怎么喊,莫非也喊“二爷”那岂不乱了辈分,便问道:“你的原身是个什么?”
“弟子原身是涧中水蛇,在山中修行五百年,这些年,已经练成毒虺之身…”常二爷有些得意的回道。
所谓虺,即蛇五百年所化,有爪有冠,即民间所谓的鸡冠蛇,再五百年后,雄的为虬龙,雌得为螭龙,再五百年,也就是一个千五百年满,才有那么一丝丝机会修成真龙。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善能使水,贯会呼风唤雨,喷云吐雾,打几个喷嚏便是一阵暴雨…”
刘樵赞叹一句,又道:“即是虺,叫常虺也可,但是我思量自古异类得道不易,你要修成真龙,须得讨个好口彩,你大名便叫常龙吧,俗是俗气了点,但有望你成龙之意,好么…”
“好,好,好,谢师父赐,弟子我以后大名就叫常龙…”
常二爷,哦不…常龙听刘樵说他以后能成龙,开心得手舞足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忙满口答应道。
却是但凡长虫,蛇,蚺,蟒,蛟一类,最喜欢听的话,莫过于别人夸它是真龙了。
像不像龙,能不能成龙,是它们最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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