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道术,符咒之法,数十年炼道修真,尽成画饼。
若不能敕封正神,只盼日后转劫投生,常龙能信守诺言及时接引,但愿还能再有这般天资悟性。
哪怕提前有所预料,但事到临头,刘樵还是有些舍不得这具肉身躯壳。
虽然不是前世躯体,但修行以来,没遇上过瓶颈,条条关口一冲即破,思绪如泉涌,创出万般妙术。
可以说天资根器,在炼气士中也属于上乘,不然当初拜师姜尚也不会那么容易。
转劫之后,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天资根性,那就只能看运气了。
刚出芦蓬不远,姜尚便甩着手迎面走来,拦住刘樵,疑惑道:“玉枢,我见你脸色不好,莫非有甚疑难?”
“额…我无碍,可能是之前练功岔了气…”刘樵连忙整理神色,敷衍道。
姜尚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呀…修行不能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还得慢慢来。”
“弟子省的,先告退了。”刘樵准备思考一下该如何应付这事儿,以及做些上榜前的准备。
“对了,我已送去战书,约了闻太师三日后接战,你可不能闭关失期。”姜尚提醒道。
却是怕刘樵一闭关,又深入定境,错过上阵时期。
刘樵颔首点头,辞别姜尚,自往相府走去。
十二仙与燃灯住芦蓬,三代弟子则还是住相府,有软榻香炉,谁去蹲草棚子。
芦蓬中,燃灯趺坐蒲团,见刘樵头也不回的走了,才睁开双目,也是一声长叹。
“这小子,太警惕,老以为贫道要害他似的…”
燃灯道人暗忖道:“也罢,畏首畏尾,如此心性难成大事,看来不值得托付灵鹫山一脉…”
“还得另择好人,不然老道怎么脱身而出…”
想到这儿,燃灯又是一声长叹道:“不遇至人传妙法,空言口困舌头干。”
“哈哈哈…老师在说什么传法?至人?”这时候,草帘掀开,走进来一个身背宝剑,麻衣黄條的道人。
………
商营中,十天君汇聚一堂,皆默然不语,气氛有些沉凝。
“那芦蓬中光气愈盛,昆仑诸人都到了…”董天君道。
数里外,芦蓬中庆云瑞彩,金灯贝叶,璎珞垂珠似,檐前滴水,涓涓不断,十天君自然看见了。
张天君道:“怪不得西岐敢约吾等三日后接战,原来是有了倚仗。”
“三日后就三日后,倒看看阐教诸人手段…”金光圣母柳眉倒竖道。
秦天君沉声道:“不管这次较量如何,都是我等脱劫之机,切不可因嗔痴而毁大计。”
这会闻仲不在帐中,十天君说话也无须顾忌。
董天君接茬道:“秦兄所言甚是,死非真死,当有再见之时,诸位不可因嗔恼感情用事,若生变数,只怕错过脱劫之机。”
“话虽是如此,但阐教这般聚众欺少,损九龙岛四友,围攻闻仲,着实有些令人恼火。”金光圣母不岔道。
这时帐篷掀开,闻仲巡视营房回来,不解道:“诸位道友,在聊什么脱劫…生死?”
“哈哈哈…闲谈如何破西岐而已,闻兄以后便知…”十天君打个哈哈敷衍道。
旋即再闭口不谈此事,只与闻仲聊些截教旧事。
阐教两方人马,皆摩拳擦掌,不觉便是三日转瞬过去。
这天清晨,成汤营中锣鼓响彻,商军率先出营列阵,闻太师领中军出辕门。
麾下邓、张、辛、陶分开两方队伍,十天君则随其后,各按方向而立。
只见得对面西岐芦蓬里,隐隐幡飘,霭霭瑞气,两边出来三山五岳门人,分两排而立。
头一队是哪吒、黄天化,二队是杨戬、金吒、雷震子,三队是刘樵、韩毒龙、薛恶虎,木吒。
各跨异兽坐骑,宝剑辉光,甲映日月,当先摆开阵势,与十天君对峙。
“咚…”广成子击金钟,“铮…”赤精子敲玉磬。
燃灯居中掌玉虚符印,领众仙出芦蓬,十二仙两人一列,步行排班,缓缓走出。
赤精子对广成子为首,其后太乙真人对灵宝大法师,道德真君对惧留孙,文殊天尊对普贤真人,慈航道人对黄龙真人,玉鼎真人对道行天尊。
玉虚十二代上仙,齐齐整整摆出,燃灯道人骑梅花鹿压阵。
众仙都放开声势,显了法相,只见得一团瑞霭,千万丈高,撑开庆云数百亩,漫天尽是彩气缤纷。
庆云之中,显化各般妙相,天女溪游,金灯贝叶,符节法印,莲花玉盏,璎珞垂珠。
对面十天君见这阵仗,不甘示弱,“咚…”天绝阵中一声钟响。
阵门开处,两杆幡摇,秦天君骑黄斑鹿走出。
玉虚众仙凝神看去,秦天君面如蓝靛,发似朱砂,打扮也十分凶恶,但见:
莲子箍,头上着;绛绡衣,绣白鹤;手持四棱黄金锏,暗带擒仙玄妙索。
荡三山,游五岳;金鳌岛内烧丹药,只因烦恼共嗔痴,不在高山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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