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斌身旁的衙役回答他,戴明远已经出现在府衙门口大喊道:
“大人,这厮满口胡言,所说之话十句之中有八句为假!还望大人明察秋毫,万万莫要被这小人所骗!”
边说他边往堂内而来,待走到陆子铭身旁之时规规矩矩的朝谢斌行了个礼,继续说道:
“昨夜卑职在衙门当值,典当行的刘掌柜忽然跑来,说是春满楼出了命案。卑职当时二话没说就带着人赶去,可一进入楼内见到的却是这陆子铭在摆弄尸体。”
“大人是知道的,衙门规矩,发生命案后除仵作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触碰尸体,不然就是有掩藏罪证的嫌疑,当即我便想带走陆子铭会衙门接受审讯。”
“可谁知他不但不愿配合我等办案,反而还大打出手将卑职打伤。并放话说卑职级别不够,管不到他。还拿出城主府来胁迫卑职,无奈之下,卑职只得带着一众捕快退走,想着等天亮后等大人来定夺此事,没曾想这厮居然抢先一步来了一出恶人先告状。”
哇~好一个不要脸的戴明远,论起脸皮之厚度,我陆某人远不及矣,甘拜下风。
陆子铭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戴明远表演,然后又看看一脸颇感兴趣听着的谢斌,一时间只觉得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这特娘的论起污蔑和栽赃嫁祸,自己好像远不是这些邪恶势力的对手。
谢斌听完戴明远的陈述,又朝陆子铭看去,问道:
“陆子铭,本官问你,你告的是戴明远欲栽赃嫁祸冤枉于你,可对?”
陆子铭很诚恳的点了点头。:“是的,大人。”
谢斌点头表示明白了,又转头看向戴明远问道:“戴捕头,你所说的是陆子铭便是这杀人凶人,欲将其绳之以法,抓捕归案,是也不是?”
戴明远看向谢斌,一时之间不知道知府打的什么主意,无奈之下只得回答道:“没错,正是如此!”
谢斌又点了点头,沉吟一会之后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两人各执一词,而本案又关系到人命,想要证明你们谁说的是正确的,其实也简单。”
“那便是你们各自将证据拿出来,陆子铭只需证明人不是自己杀的,那么戴明远对你的怀疑自然尽去。反之,戴明远你只需拿出陆子铭的杀人证据,那么你所说的便全部属实。”
谢斌笑眯眯的说着,心中却暗道:哼,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当个糊涂官陪你们玩。是非黑白咱们以证据论,不是黑就是白。
也就是说,你们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陆子铭既然敢一大早就来击鼓鸣冤,绝对是有了一定的把握洗脱嫌疑,并且还能以此为证据直接反推到戴明远身上去。
只是简单的洗脱嫌疑,陆子铭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的自己跑来府衙喊冤,只需在自己传唤他时丢两个证据出来证明自己没杀人就行了。
之所以亲自跑过来鸣冤,为的怕就是想展开反击。
他倒是看得准,哼!
陆子铭跑到县衙来喊冤,其实还有一重意思,就是谢斌在他与戴明远两人之间,绝对是更希望戴明远倒下。
因为自己跟谢斌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而戴明远不一样,这家伙占着衙门捕头的职位,领着朝廷的俸禄却为影阁办事。
这种人谢斌怎能容忍,放一个自己人不香吗?若不是影阁实在是势大,恐怕老早就想办法除掉戴明远了。
陆子铭站出来与其打擂台,谢斌只怕恨不得站在自己身后擂鼓助威。
这也是谢斌为什么暗哼陆子铭看得准的意思,谢斌与郝傍眉一样,都见不得影阁做大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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