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李月浓就将自个儿的东西搬到了李月巧的房里。
李老太纳闷,抓着王氏问:“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为啥把巧儿的屋子让给了三丫头?”
王氏哪敢说出实情,只能扯谎,“这不巧儿她爹去了县里,我想着也不好总让三丫头住下屋,要是传到了县衙里,还以为咱们家苛待闺女,怕影响了她阿爹的仕途。”
李老太还以为王氏总算是开了窍,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你总算是有点心思了。”
她说着,朝着李月浓瞥了一眼,轻哂了一声,又道:“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待过个两三天,若是念安王还能记着她,说不定还能回来寻她,那丫头命好,如果能进王府做个使唤丫头或者做个小妾……”
王氏明白李老太的意思,也笑着附和道:“媳妇儿也是这么想的。”
她们婆媳通了气,李月巧是个蠢的,只一门心思觉着是李月巧故意抢夺她的屋子,一口气憋在心里越发地恼火,早上饭也不吃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李月浓在水井旁打水时,孙贵也从李木柏的屋里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孙贵的眼中燃起了怒火。
李月浓却只是淡然浅笑,说了一声,“表舅昨晚睡得可好?”
这丫头已经是看到了!
孙贵心下猛然一沉,用力地眯了一下眼,随即,脸上挂上了虚伪的笑,“这不是三丫头嘛,起的可真早哟。”
李月浓打了一桶水,“昨天晚上和小妹换了屋,睡得香甜,但也比不上大哥哥他们屋冬暖夏凉的,表舅昨晚睡的可好吗?”
她的眼睛似是无意地往孙贵的手上瞥了一眼。
孙贵的手昨晚被窗框夹了那么长的时间,三根手指肿得厉害,只要稍微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李月浓嘴角扬起了一抹讥嘲,拿孙贵的手打趣儿道:“哎呦!表舅,你的手这是怎么伤的?”
她的声音引来了李老太的注意。
李老太连忙查看孙贵的手,“这……这是怎么弄的?”
孙贵一时间语塞,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李月浓便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昨天晚上我和小妹换了房,发现窗户关不上了,就让表舅帮我修了一下窗户,谁知道表舅不小心被窗框夹到了手指。”
她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弦月状,笑吟吟地望着孙贵,“表舅,你说是不是这样呀?”
李月浓果然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是孙贵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他满脸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就是这样。”
站在一旁的王氏,早已经汗如雨下,袖子里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生怕李月浓会多说半句,那她的下场……
王氏不敢继续想下去,现在她只想尽快让李月浓闭上嘴巴。
她忙上前,拉住了李月浓的衣袖,“三丫头,你阿爷昨儿晚上说你做的肉好吃,今儿,你再去镇上买些回来吧。”
李月浓看她只说不拿钱,这明摆着还是想要空手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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