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惊魂动魄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打更的老头瞧见城门口子上挂着的赤条条的男人,险些没被吓得背过气去。
七月的天热得厉害,镇上不少人家都热得睡不着觉,听得更夫一嗓子嚎叫,不少人出了门户,跑到城门楼子去看热闹。
宁玉堂光溜溜的挂在城门楼上,身上还挂着横幅。
这位浦阳镇小霸王,素日里招猫逗狗,欺男霸女,早就已经神憎鬼厌,这会子落得这个下场,不但没有人将他放下来,反而更多的是嘲讽耻笑,甚至还有人扯下了遮掩宁玉堂最后底线的横幅。
“哈哈哈……”
有糙汉指着他的下身狂笑不止,“还当他有多厉害,整日里往勾栏子里跑,原来就跟豆芽菜呀!”
“这叫光溜溜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镇上居民们的哄堂大笑,不远处的宁远书挑眉看了李月浓一眼,“这下可有解气了?”
李月浓淡然一笑,“还成吧。”
宁远书也勾起了嘴角,“你且放心,好戏这才刚敲锣。”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月浓蹙起了眉头,疑惑地看向宁远书。
宁远书只淡淡一笑,目光幽深且充满了玄机,“过几日,你便知道了。”
李月浓笑出了声,“呵!现在还学会卖关子了。好!我就等上几天,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已经是深夜,李月浓也不能留在镇上,了了和宁远书告了辞,寻了一个没有人的小胡同,进入了药匣空间中,传送回到了莲花村。
李月浓刚推开了李家院门,忽然听见了一道洪钟般的声音,“三丫头!你怎么才回来?!”
院子里忽然亮起了烛火,将整个黑夜映衬的如同白昼一般。
李老爷子和李老太坐在当院正中,他们身后的李月巧手中拿着蜡烛,脸上噙着坏笑,正等着看李月浓的好戏。
“你去哪了?”李老太冷声冷气地质问。
李月浓栓上了门栓,举步上前,回答道:“我刚从镇上回来。”
“哼!”李老太冷哼了一声,手中的拐杖用力地朝着地面一戳,怒声道:“你还有脸回来!!”
李月浓脸上不做过多的表情,只是淡然而从容,“我不明白奶奶的意思。”
“今天你在镇上的事情,巧儿都已经跟我和你阿爷说了!”李老太恶狠狠地剜了李月浓一眼,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下贱的腌臜货,年纪小小竟学会了勾搭男人了,我们李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奶奶,你这说的叫什么话!”李月浓的脸色倏地冷了下来。
她瞥了一眼李月巧,见她嘴角噙着笑,就知道是她从中使了坏。
李月巧嗤笑了一声,“是呀!姐姐,你今天在镇上可好生威风呐,那公子和他的三个仆人,追着姐姐满街的跑,怕是全镇人都瞧见了呢。”
坐在一旁脸色阴沉,一直不做声的李老爷子忽地咳嗽了一声,李月巧倏然止住了话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乖乖地站在李老太的身后。
李老爷子长出了一口气,凝眸望着李月浓,沉声道:“三丫头,你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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