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氏生产时,就是我给她接生的,我做多年的接生婆,孕妇怀孕几个月,瞒不住我的眼睛,我当时记得真真的,赵氏是足月生产的,而并非早产。”
刘三婶的目光一直躲躲闪闪,瞧着她的模样,便知她话里的猫儿腻。
李月浓哂笑出声,“这位……刘三婶,你说我娘并非早产?”
李月巧看了她一眼,对她点头示意。
刘三婶立马来了底气,抬起了头看向了李月浓,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哦?!是嘛。“李月浓嘴角勾起了笑容,“既然如此,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阿爹或者我阿爷,要将此事隐瞒下来呢?”
“我……”刘三婶一时被问住了,她仔细想了想后才说道:“当年赵氏给了我二两银子,让我别把此事告诉她婆家。”
“二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李月浓凝眸望着刘三婶,须臾,她忽然一笑,问道:“那为什么现在又肯说了呢?”
刘三婶闻言不禁一愣。
很显然,她也没想到,李月浓会这么问。
刘三婶眨了眨眼,嗫嚅道:“我是因为……因为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
“良心!”李月浓忽然大笑,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人,竟然也配在她的面前说良心,“如果你真的有良心,那当年就不会收我母亲的银子,既然收了银子,现在又扯出陈年旧事,如此,你还敢说自己有良心!”
刘三婶被李月浓问的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回答。
李月巧见状不妙,立马上前一步,代替刘三婶说:“三婶是看不过你在家里作威作福。”
作威作福?!
呵!李月浓心中冷笑。
论起作威作福,她又怎么比得上李月巧呢。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便拿出证据来吧。”李月浓冷眼看待这一切。
李月巧朝着刘三婶使了个眼色。
刘三婶会意,立即道:“我当年在接生的时候瞧得真切,那孩子出生时,身上可还有足月胎记!”
“是了是了,姐姐的身上可不就有一块蝴蝶模样的胎记!”李月巧从旁添了一把柴。
刘三婶继续道:“一般不足月生产的孩子身上会有假胎记,随着孩子的成长假胎记会慢慢消散,只有足月的孩子长出来的胎记才会永久的烙印在自个儿的身上。”
“哦?!”李月浓拉长了音调,“真的是这样吗?”
放屁!
她在心里啐了一声。
胎记可是由黑色素增多、或者是血管增生、血管畸形所致。
这些话偏偏无知的农村妇人还差不多,想要骗她,那不能够。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李月浓微叹了一口气,“阿爷,奶奶,若是你们也觉得,我并非是李家的血脉,那不如给了户籍文书,我从此离开李家便是。”
李老太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天,她当即走到了衣柜前,竟然从柜子底下拿出了李月浓的户籍文书,这柜子死脚不稳,李老太竟拿了李月浓的户籍文书踮了柜脚。
“拿上你的户籍,赶紧滚出我们李家!”
李月浓脸上倏地一喜,这老虔婆竟然把她的户籍踮了柜脚。
难怪她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
她刚要上前去拿自己的户籍文书,李老爷子却在这个时候一把夺走了李月浓的户籍,“你们闹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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