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已经旁敲侧击打听过了,周家的矿山大多坐落于丰水庄和张村的交界点。
她还专门去看过,地势同样险峻,但占地面积广且空旷,方圆五里不见人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仔细算算,每日的收益顶的上寻常百姓一年之多,而这一切,都多亏了周家众人伪善的面孔。
村民们刚开始也闹过,如愿以偿得了不少好处后,便再没有踏足过矿山半步了。
无人闹事,外加恶意竞争,周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势头也越来越猛,完全不给其他商人存活的机会,败光了好人缘,好印象,却也无人能奈何得了他们,除了她张笑笑。
看管义庄的是位瘦弱的老头,身材矮小,佝偻着背,嘴里叼着大烟袋锅子,吞云吐雾,咧嘴一笑,满嘴的大黄牙令人作呕,常年跟尸体打交道,身上都带着股腐臭味,大老远就能闻到。
许是太久没见活人,小老头古怪的神情让张笑笑没来由的心慌,掩着口鼻不愿靠得太近,说话也闷声闷气的。
张笑笑走到他跟前:“老人家,有没有饿死或者被人活活打死的尸体送来这,我借来一用,或者您看看多少银子,我跟您买也行就是别盯着我!”
小老头吐出一口烟,大部分都喷在了她脸上,呛的她止不住的咳,眼睛都咳红了。
小老头哈哈大笑:“娇贵成这样,还敢来义庄,没人告诉你这儿到处是索命的鬼吗?”
张笑笑抹了把眼角,换过一口气,见他又要吐烟,连忙避开,深吸一口气道:“索命的人,比鬼还可怕,我见得多了,您吓不到我。”
小老头来了兴致,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磕磕烟灰,转身推开了身后的门,扑面而来的腐臭成功逼退了张笑笑。
看着大白天依旧黑黢黢的茅草屋,依次排开,用白布罩着的尸体,隐约散发阴气,张笑笑承认,她有些怂了。
就在这时,小老头往她耳边呼了口臭气,直接吓得她浑身汗毛倒立,一蹦三丈远。
半晌,小老头,撑着门框道:“小丫头,尸体呢,随便你挑,但是嘛,你得答应小老儿个要求。”
张笑笑咬咬牙,扭头就走,借个尸体屁事还这么多,她不伺候了!
小老头在身后道:“走吧走吧,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咯,反正十里八村的尸体都带往我这送,不怕你不回来,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要求那么简单咯。”
临近中午,张笑笑才满身疲惫回到范家,打了清水就开始洗手,搓的通红,彻底没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才作罢。
身后传来老太太的声音:“是笑笑回来了吗?”
余光瞥见驴车上的尸体露出了一只脚,张笑笑一个跨步迈过去,扯着草席往下拉,赶在门开之前盖住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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