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怪女人”,我还是转身回到村子里。一开门,竟然看到了正在穿衣服,一脸气鼓鼓的小草莓!
“呜……”看她似乎想要大叫,我连忙飞奔上前,迅速捂住了她的小嘴巴。
“不要叫啊,小草莓!”我在她耳边低吼,“你先听我说……”
总之,在我使尽浑身解数的“胡编乱造”下,她总算冷静了下来,还开心地抱住我,给了我一个草莓味的“小草莓”。
嘛……说到底只是小孩子。竟然是亲耳朵?因为猝不及防而脸红的同时,我不禁轻笑起来。
这时,好端端的,“母亲”突然闯了进来,看到小草莓,她一脸的高兴。小草莓抱着我,似乎很害怕这位“母亲”。
我揉了揉小草莓的脑袋,跟“母亲”打招呼。
“我说一鸣啊,你就这样整天呆家里?”可是,突然的一句,让我不知所措。
“那么,我能做什么?”我反问。
“你也已经十六了,不考虑帮我去跑跑货?”说着,她走到我的床前,坐了下来。
“跑……货?”我继续问。
“嗯?唉,这些你就去问你仇叔吧。”她似乎十分疲惫,眼皮厚重,光是坐下,就快要睡着了。接着,她点燃一支烟,自顾自吞吐起来。
第一次认识吸烟的女性……我不由得再次刷新了对这位“母亲”的看法。
第二天,我就“自然而然”地前往“走货”。很显然,在这位“母亲”面前,我没有丝毫反抗的立场。
“这就是那位……仇叔?”黑色的眼罩是第一印象,只裹住胸肌的小号水手服眼看着快要撕开般紧绷,白色的六分裤也小一号的怪异。但却出乎意料得很新鲜,看他的打扮,与其说是“货郎”,我更愿意相信他是一位水手。
可尽管如此……“走货?”“货”是什么东西?当我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他却说“你不用知道,保证送到就行。”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在“送货”的路上,我们看到了好几个脚步整齐的西装男,仇叔一脸紧张地一手抱着我躲到了角落里。我奇怪地问:
“怎么了?”他一把捂住我的嘴,一脸苦大仇深地瞪着那边,头也不回地低声说:“嘘!是条子!”
“条子?那不就……”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拽到了另一个角落,但这样,就算傻子也能意识到我们正在做什么事了。
“你等等我,我……我不干了!”我对他说,但马上,就得到了训斥。
“嘿?你还想一出是一出啊,你不干了?好啊!虽然这样我没办法跟黎姐交差,你去吧,让那群条子把你抓了,起码判个十年八年的,没了黎姐,你小子就等着饿死吧!”
这压根就不算是“训斥”,而是“威胁”——明晃晃的威胁啊……听了你这一段,我还敢出去么?
当然是……不敢了。我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虽然嘴上叫仇叔叔,心底里已经认定了他就叫“独眼龙”。
跑完一趟货,回到住处,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一个澡。发现了“条子”之后,仇叔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专挑小道走,甚至走投无路时,他还硬拉我钻了一个下水道……
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潮湿环境中腐烂了不知多久的臭奶酪。这味道,不洗不行啊……
而巧就巧在,我忙昏了头,忘记了屋里一个小精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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