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与张飞麋芳臧霸等人正在帅帐内,周平带着诸葛亮进帐,张武站在帐外,和陈到分站帐门左右。
“主公,舒城有可破之策了。”
周平走过去向刘备行礼。
刘备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大喜,赶紧起身走过去拉着周平双手,笑道:“哈哈哈,孤知道先生必有良策,快快说来。”
“此乃诸葛孔明之策。”周平转身对诸葛亮说道,“孔明,你来跟主公说。”
“哦,竟是孔明之策吗?”
刘备不敢相信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会有破城之策。
诸葛亮将自己的计策跟刘备说了。
刘备听了深有忧虑:“如此急攻,死伤必多,若城不能拔,士气必失。先生,再无其他良策了吗?”
周平答道:“主公,若要急破舒城,此策甚合。吴景孙贲非善战善守之才,如今孙策已得江东二郡,兵势甚盛,早有脱离袁术自立之心。此二人乃孙策之舅与从伯,必不愿为袁术死守舒城,我们攻之益急,又空出南城劝他们弃城逃跑,以我所料,他们必会弃城。舒城若破,则居巢自惧,我们兵临城下之时,张勋只怕就会不攻而自逃了。”
“主公,肃亦赞同此策,若是缓攻,等孙策攻下会稽,则其势更强,他领兵来援,我们将更难攻得庐江了。”
鲁肃拱手说道。
现在军中的将领全都称刘备为主公。
“大哥,敌兵不敢出战,俺也觉得应当急攻。”张飞接着说道。
臧霸和曹成麋芳等人也都纷纷赞同急攻。
刘备看着众人,喜道:“既然众将皆愿急攻,那我们就三面急攻,速破此城。”
“张益德,臧宣高,你二人领一万人攻城东面,鲁子敬,率领你部人马攻城西面,李公良,你领五千人伏待在南面道上,既防南面之援敌,又截舒城之逃兵,其余人随我攻城北面。”
刘备大声下令道。
“诺。”
众将拱手回应。
李佳先带领五千兵出发,绕道到舒城南面二十里外隐伏等待。
以他看来,居巢的张勋不可能会领兵来援,就算是袁术命令他带兵来援,也不可能将居巢的一万兵全部带来。
如果只带五千兵来,那简直就是给李佳送功劳来了。
所以李佳重点要防的,是舒城的敌兵出城之后会向南逃跑,到时候可以将他们全部拦住,一个都不能放过。
张飞和臧霸带一万兵绕到东城安营,鲁肃带领他的一万三千多人马绕到西城安营,三面兵马同时制作攻城梯,准备强攻。
“主公,兵者诡道,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如今咱们想要强攻,就要让敌将以为咱们不想强攻,从而令其无备。”
周平对刘备说道。
“若能令城中守将无备更好,只是要如何才能让他们无备?”刘备问道。
“咱们既已三面同作登城梯,平可到城下向城中喊话,直说咱们将要强攻。城中守将必然不信,从而放松戒备。”
刘备惊道:“直说?那敌将岂不是更要加紧防备了?”
周平笑道:“未必,对敌将直说,他们会以为咱们是虚张声势,要想把他们吓走。他们或许以为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却料不到咱们乃是实则实之。”
刘备颔首道:“嗯,先生所言有理,实话告诉他们了,他们反而会不信,先生请去。”
周平带着张武,拍马来到城下百步之外。
望着城上的两员将领,喊问道:“城上可是吴景与孙贲二位将军?”
吴景和孙贲站在城门楼上,看着城外二人,只见一人身穿丝绸之服,
腰间挂着个酒葫芦,一看就知道不是领兵之人。
另一人短装打扮,身后背着长弓,腰间挂着箭囊,所骑之马浑身赤透,分明是一匹宝马。
据他们所闻,这二人分明就是周文安和他的护卫。
“正是,你就是周平吗?”吴景在城上回道。
“孙伯符正在领兵攻打会稽,二位将军不去相助,为何在此为袁术守门呀?”
吴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孙贲答道:“伯符威勇,会稽指日可破,何须我等前去。倒是刘玄德将军不在徐州,却举兵来此,却是为何?”
“扬州牧刘正礼为袁术所攻,吾主当然是奉朝廷诏命来此讨逆了。不过,听闻二位将军任丹阳太守与丹阳都尉时,曾迎刘扬州渡江,却又被刘扬州所逐。因此,吾主念在二位将军昔日有功于刘扬州,不想取二位性命。我们五日后便要强攻此城,但空了南城未攻,为的便是放二位将军离开,希望你们要珍惜机会啊!”
周平说完就走了。
“哼,威吓之言,他们若真要攻城,又岂会来告知日期。”
吴景不相信周平之言。
“话虽如此,却也不可不防,而且看他们造作登城梯,似乎真欲攻城,这几日让士卒们加紧防备吧!”
孙贲心中比较担忧。
“伯阳,你多虑了,依我看,周平必是以为咱们如寿春守将一般,会因惧而叛。刘备围三而缺一,只不过是想将咱们逼走而已,想让咱们弃了舒城,他便可不费一兵一卒而夺城,哼,他想的倒是美。”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是在虚张声势了。”孙贲说道。
“他们本来就是虚张声势,咱们可以安枕无忧。”吴景笑道。
吴景和孙贲虽然不相信刘备真的会强攻,但他们还是让兵士加紧防守。
就这么到了第五日,他们让全城兵士不眠,防备敌兵攻城。
但是等了一整日,却未见城外敌兵有任何的攻城迹象。
“哈哈哈……我就说他们只是虚张声势,不敢来强攻城了。”吴景大笑道。
孙贲望着城外,发现城外的敌兵也不造作登城梯了,似乎正集结在营中待命。
“刘备或许想要趁夜攻城。”孙贲说出自己的判断。
“趁夜攻城?那怎么可能。”吴景不信。
“今夜让所有兵士上城防守吧。”
“也好。”不信归不信,该防还是要防。
又守了一夜,仍然不见城外有任何动静,直等到天亮,城外敌兵也没来攻城。
吴景彻底不相信刘备会强攻城了,就连孙贲也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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