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便见劲气四溢只见和刘正风对掌的林平之如炮弹般弹射向密林深处。
费彬面色大变,以他的眼里,哪里看不出双方对掌竟是徒有其表!
但那林平之本就借力远遁,速度迅速至极,等他反应过来,人已在三丈外了。
费彬急忙施展轻功去追,同时打出一串暗青子。
但听丁零当啷一阵急促声响,他的暗器不但没有半分阻碍,反倒让林平之去势更快。
四丈开外,便是断崖!
林平之到了那里突然一蹬崖边一棵竹子,身子猛然一坠,顿时消失在众人眼前!
费彬急忙追上崖边一看,却见一人顺着一根绳子飞速而下,不是林平之是谁?
他心中一沉,咬牙一刀斩断绳索,顿时,那林平之电射入崖底,噗通一声跌入湖水之中。
但同时,一个竹筏却摇摇晃晃,飘在了水面之上。
费彬这才意识到,这林平之跳崖,竟是早就准备好的退路!
此时嵩山剑派其他人也都到了崖边,却只能眼巴巴看着下面,因为这断崖足有四十多丈,轻功再好的人跳下去也难保无事。
下方,何邪翻身上了竹筏,仰望上方,默默看了会儿,便回身撑起竹篙,轻轻一划,竹筏顿时如箭窜出数丈!
此江乃耒水,顺流之下,可直达湘江和长江,除非嵩山之人能现在就找到船只,否则,他便是鱼入大海,别人休想追得上了。
费彬只气得七窍生烟,他隐忍半天,直到最后才出来想做最后的渔翁,可没想到到嘴边的肉,就这么飞了!
不但如此,还死了四个弟子!
“刘正风,你干的好事!”费彬对刘正风怒目而视。
刘正风故作诧异:“费师兄此话何意?刘某好意相帮,且将那林平之打落崖底,虽然被他跑了,却是有功无过,费师兄何以对我恶言相向?”
费彬怒极反笑:“刘正风,当费某这双招子出气么?你那一掌有名无实,分明是暗助那小杂种逃跑!”
刘正风不悦拂袖:“费师兄过分了!刘某敢保证我那一掌之下,林平之必然重伤!费师兄不去追击反而问责于刘某,莫非当我南岳衡山好欺不成?”
“你……”
“还有!”刘正风冷冷看着费彬,“费师兄既然已到了衡阳,为何潜伏暗处,莫非是看不起刘某,亦或是另有图谋?”
费彬顿时一滞,语气立刻缓和下来:“刘师弟多虑了,我之所以如此,正是为了辟邪剑重出江湖一事。”
突然,费彬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抱拳道:“费某还有要事,明日再去刘师弟府上叨扰,告辞了!”
说罢,一摆手,嵩山诸人顿时急匆匆跟在费彬身后而去了,看其方向,竟是直奔之前青城派驻守的破庙。
刘正风嘴角勾起,露出讥讽的冷笑。
耒水中,何邪没有时间休息,恢复内力,他不断撑着竹篙,使得竹筏飞速在水中前进。
隐约间,他似乎见到岸边有人飞快纵跃的身影,等再细看时,却好像之前花了眼。
何邪一边划船,一边细心观察,却再没看到此人踪迹。
他沉吟着,又划了一阵,开始向岸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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