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说道:“前日同礼部右侍郎魏藻德的儿子魏忠诚,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儿子李胜平在前门得意楼喝酒,昨天在翠玉楼睡了一觉,今天在如意赌坊玩了几把。”田宏遇嘿嘿笑道:“前日在得意楼喝酒喝得烂醉,被得意楼伙计抬到隔壁高升客栈住了一夜,昨日在翠玉楼晚什么赛貂蝉,服药过后体力不支,把翠玉楼的乌龟王八当死人甩了,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田承嗣脸皮再厚还是不好意思起来,田宏遇冷冷一笑道:“敢把我的儿子甩到臭水沟去,为父已经让顺天府郝府尹封了翠玉楼,让赛貂蝉母女到牢房里浪去。”
田承嗣心说打了儿子引出老子,父亲再怎么不喜欢自己,自己在外面吃了亏,父亲还是会出来护短了,堂堂大明田娘娘田家的人,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钱府的,这回有得赛貂蝉哪骚娘们受了。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知道为父为什么喊你来书房吗。”
田承嗣听了摇了摇头,田宏遇说道:“嘿嘿,就是你在如意赌坊给田家争了一口气,把周奎老儿的送给周顺儿的七宝削金刀赢了,看他周奎有什么脸见为父,哎,可惜周顺儿是一个奴仆出身的参将,这多少有些美中不足啊。”
田承嗣心说父亲还是火气旺,跟周家别苗头一点不肯吃亏,自己小整了周顺儿一回,出人意料得到父亲的赞誉,看来要博父亲田宏遇的喜欢还是有很多办法的,田承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坐在那里。
田宏遇叹口气说道:“承嗣,你今年满十八岁了,也应该长大成人懂事了,家里不可能庇护你一辈子,你明白为父的话吗。”
田承嗣装着半懂不懂的点点头,田宏遇见了摇摇头说道:“哎,你姐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将来宫里靠不住,田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你明白为父的意思吗。”
田承嗣迟疑了一下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明白父亲的意思,作为田家的一份子,孩儿愿意为家里尽绵薄之力,父亲有用得着孩儿的地方尽管吩咐。”
田宏遇欣慰的道:“很好,嗯,明天是元宵节,记得在家一起吃顿晚饭。”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人,明天孩儿去一趟神机营,看一看手下的弟兄,申时之前一定赶回府里的。”
田宏遇听了点点头开始翻看书桌上的账册,田承嗣躬身退出了书房,在往自己母亲的小院走去时,田小四屁颠颠的追上田承嗣说道:“少爷,这次四少爷倒霉了。”
田承嗣“哦”了一声,田小四接着说道:“少爷,这次四少爷走运河水路,在临清遇到了山东流寇袁时中部,十船货丢了三船,这趟生意我们田家算赔了,大少爷、四少爷都挨了老爷狠狠的一顿骂。”
田承嗣问道:“小四,我四哥失船跟大哥有什么关系。”
田小四说道:“少爷,现在南方流寇遍地,四少爷的船队收货延了期,才出扬州就遇到李闯赶到开封,整个运河都戒严了,运河里的船走不动,紧赶慢赶过了黄河,在临清停下来补充饮水蔬菜食物,因为大少爷推荐的吴管事,贪念临清水码头的花船,说动四少爷在临清多停留一天,就是这一天我们田家的船队遭到山东流寇袁时中部打劫,还是四少爷见机得快,把船划向了西岸躲避,就是这样还是损失三条船的财物,大少爷荐人有误也挨了一顿骂。”
田承嗣心说难怪今天父亲态度不错,除了自己给他挣了脸,再就是大哥、四哥出了纰漏,父亲出于失望对自己又报了一点希望,看来今天自己得到父亲的高兴,还是沾了大哥、四哥的光,自己真的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必须做出像样的成绩来。
田承嗣对田小四说道:“小四,把本少爷的黄骠马伺候好,明儿跟少爷去神机营溜一圈。”
田小四回答道:“少爷你放心,这段时间小的把黄骠马养得肥肥的,正需要拉出去遛一遛呢。”
田承嗣到了母亲的薛云前,田蓉在小院面前等着田承嗣,田蓉把田承嗣接进了屋里,母亲坐着的桌子前已经摆了满满一桌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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