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志豪准备要走了,微段也忙上前去,费力的搬起了,明显是比高志豪拎得那两捆小得多的柴火,紧张的跟上了他的脚步……这两捆柴火,捆得可真够实诚,论份量,可比上战场时候,穿着的那身儿铠甲沉得多了!
我是受主子吩咐,来给小小少爷帮忙的,可不能落了主子的面子。
在心里自言自语了一句,微段屏住一口气,加快步子,往已经轻轻松松的走出去了十几米的高志豪追去。
一路上,拎着两大捆柴火,扛着白板的高志豪停了三停,让白板称心如意的买下了两个大个儿棉花糖,两串糖葫芦,两只糖人儿,呃,不对,是糖白板。
微段也是趁机歇了三歇,勉强缓过点儿劲儿来,没至于栽倒在地上,丢人现眼。
走到铺子门口,高志豪稍稍迟疑了一下儿,转身,直奔后院儿的门而去,没上铺子门口儿的木制台阶。
高志豪的举动,让微段滞愣了一下儿,但稍稍一琢磨,他就想明白了,高志豪这么做的因由……木制的台阶,能承受的重压是有限的,像他这样,身上背了二十多棵树的份量,走上去,不塌了才怪!
小小少爷,不止是力大无穷,连心思,都这么细腻,啧,真不愧是有他家主子血统的!
就是与众不同!
把所有柴火都劈成方便烧的手掌大小,码放到院子一角,高志豪才在丹房里炼上了两炉丹药,留下白板指挥微段添柴看火,自己回返翔龙镇,去搬另外两只新买的丹炉,常蝶语没了事做,就搬了个凳子,在丹房里坐了,给白板缝起答应做给它当生辰礼物的软垫子来,顺带着,跟微段聊起了家长。
常蝶语是风城里的第一美人,即便只是在那里坐着做针线,也会让人觉得养眼,不过,微段这知道高志豪身世的人,却是清楚至极,什么人能看,什么话能说,什么事能做……跟常蝶语装痴卖傻起来,逼真的让人瞧不出半点儿底细,尤其是他家主子,高志豪的舅爷爷的身份……
微段想得很简单,高志豪跟常蝶语还没有成亲,高志豪没有把身份告诉常蝶语,定然有自己的理由,至于,这理由是什么,他一个听话做事的,没必要,也不应该去问,或者胡乱猜度。
水落石出终有日,不需闲人妄多言。
这句话,是他家主子说的,他一直铭记于心。
当然,微段做梦都没想到的是,高志豪没有告诉常蝶语,他身份的因由,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晓!
高志豪往返一趟,从翔龙镇里搬回了新买的两只丹炉,到铺子里时,刚好就看到常蝶语给白板做好了软垫子,白板开心的腻在了上面蹭来蹭去。
“你这家伙,澡也不洗一个,就往垫子上蹭,弄脏了,可别无赖的缠着蝶语帮你洗!”
放下自己抱在怀里的两个丹炉,高志豪笑着弯腰,揉了一把白板的脑袋,转眼看向常蝶语的时候,目光里,尽是温暖爱意,“累不累?”
“就一点儿针线活儿,那就至于累着了,我又不是纸扎的。”
笑着回了高志豪一句,常蝶语的笑里,满载了见他的欣喜,“一会儿,吃过了午饭,分装完了丹药,我给你量个尺寸……做两身儿衣裳……”
说起要帮高志豪量尺寸,常蝶语的脸稍稍红了一下儿,轻咽口唾沫,低头,看向了正在软垫子上打滚儿的白板,不给高志豪发现,她是在害羞,“我的意思是,是说,一会儿,你把外袍脱下来,我量,量个尺寸,回去就能比着做了!”
“不着急做。”
从小受惯了他娘亲“摧残”的高志豪,真是喜欢死了常蝶语的这温柔贤惠,心里高兴就差要一蹦三尺高了,脸面上,还是故作镇定,“这几天,我多炼点儿丹药,咱们分装好,就可以开业了,七八天后,是翔龙镇的比武大会,镇里的丹药铺子老板家有儿子参加比武,八成儿,是要歇业的,届时……”
高志豪向来不喜欢把话说满,尤其是他也不能确定,只凭着经验猜测的事。
之前,他跟常蝶语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就已经顺路察看了风城的诸多丹药铺子,比较大的两家,是太和堂和敬文堂,太和堂,是翔龙镇太和堂的分号,比武期间,应该是不会开门的,而敬文堂,则是以卖各种名贵丹药为主,五十两银子以下的丹药,压根儿就不卖,比较小的那几家,官宦子弟使钱砸起来的,丹药的存量都比较小,大多是随收随卖,想要丹药的人,进去议个价,两方都谈妥了,就交些定钱给掌柜的,挂个牌子在店里,写明要收购丹药的品种和数量,待交易完成了,再额外付给掌柜的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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