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汪鹏飞围着孙易转个不停,而孙易就那么拎着两根甩棍站着一动不动,甚至还给自己点了根烟,一个紧张得额头冒汗,一个轻松写意形成了鲜时的对比。
那些看热闹的道上人士一个个跟牙疼似的抽着冷气,都知道汪鹏飞是道上最凶悍的,现在李国豪几乎不怎么管道上的事,专心在洗白,所以道上的事大多是汪鹏飞在管,可以说他才是台面上的林市一哥,不仅在林市,周边几市也有很大的名气。
可是现在,却被一个年青小伙子逼得不停地后退着,看起来好像还很紧张,如果这个小子能够熬过来的话,以后在道上,绝对算是一个人物。
两人对峙,孙易不在乎,他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就算现在调头逃跑都没人笑话他,但是汪鹏飞不行,他是道上成名已久的人物,要在乎颜面,也不能给李老大丢了人。
汪鹏飞不得不咬紧了牙关,看准了机会,一刀向孙易的脖子剁了过去。
“啪!”孙易的甩棍准确无比地击打在了劈来的刀身上,而且击打的还是贴近刀柄的方向。
汪鹏飞只觉得自己的右手像是过了电一样,小臂都麻了,手上从未脱过手的老刀也被打得横飞了出去,跟着孙易手上的甩棍几乎化成了两条影子,夹着尖厉的呼啸着向他的身上砸了过来,一时之间噼里啪啦的抽打身体的声音,还有汪鹏飞咬着牙的闷哼声。
孙易每抽一下,那些看热闹的道上人士就跟着吸上一口冷气,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年青高手了,这是要把林市道上给翻过来的节奏啊。
孙易一口气抽了十多记甩棍才抽身后退,每一棍都是皮粗肉厚的地方,打得汪鹏飞整个上半身都是血凛子,血凛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看起来就像在身上缠了十几道绳子一样。
汪鹏飞几乎疼得昏了过去,身上像是着了火一样,火烧火燎地疼,比断了几根骨头还要疼,可是他仍然咬着牙没有摔倒。
孙易甩手扔下已经打弯的甩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那种力量感让他直想仰天长啸,到现在他也搞不懂,从前他确实也挺能打的,读大学那会,一个打三五个小混混不成问题,但绝达不到现在的高度。
自从回了老家以后,那玩意硬起来以后,整个人都跟着变了,耳目极其聪颖,力量也极大,身体的协调性无比的强悍,甚至连在学校武学社练过的一些花架子都在不知不觉间蹂到打人当中去了。
这是一件好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此时的孙易,有一种被压了五百年,一朝得了自由的痛快。
冷目向那些围拢过来的汉子望去,用拳头用力地砸了砸自己的胸口,高声喝道:“来啊!来啊!一起上来!”
就在这些汉子想要动手的时候,汪鹏飞发出一声声音都扭曲的吼声,“都特么给我住手!”
汪鹏飞拖着一动就痛入骨髓的身躯走了过来,身上高高隆起的伤痕看起来极具有视觉冲击力。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混哪的,也不管你为什么原因来砸我们的场子,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你想在道上立足,就要拿出足够的本钱,否则一切都是笑话,明天下午,北河滩上,咱们一战定胜负,赢了,林河有你立足地,输了,哪来的回哪去!”
“跟我玩这套,欺负我们人少是不是!”孙易冷哼了一声道。
汪鹏飞阴狠狠地道:“我们都是道上混了,吹哨子喊人就是了,别以为你一走就能了之,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们会查出来你到底是哪的,直接杀上你家的门都有可能!”
汪鹏飞这句话成功地激起了孙易的怒火,他天不怕地不怕,若是这帮人顺藤摸瓜摸到了林河镇,伤到了梦岚姐,自己一定会疯的。
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扣住了孙易的手臂,向汪鹏飞一扬下巴道:“行,北河滩一战定胜负是不是,那咱们就明天见,跟我比人多,真脑袋被驴踢了,明天你们要是敢不去,再砸场子,就不是今天这么个砸法了,兄弟,我们走!”
路志辉抓着孙易就走,孙易很想揍人,还是强行忍住了,路志辉或许还有别的安排。
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一众惊异的,甚至是惊恐的目光中,全须全尾地走出了被砸得不像样的金樽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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