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骨碌碌地转了起来,水箱在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清亮的河水哗哗地流淌了下来,所有人都跟着欢呼了起来,把这水引到村子里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也就是孙易用来给自家的水池灌水,保持流水不腐。
不过其它人家只要愿意,可以从旁接一个水槽,把水引到自家去,至于用这水干什么,孙易也不知道了,他们村子并不缺水,甚至一口水井向下打上三五米就能出水,还都是清亮甘甜的好水。
要是那种压水井的话,地上挖个大坑,上头再架上脚手架,一根一寸铁管,前端烧尖淬火提高硬度,两侧打上密密麻麻的小孔,然后硬打入地下,打入地下二十多米深,抽出来的水,就算是在讯期都是清亮甘甜的矿泉,甚至可以直接饮用,不比城里卖的矿泉水质量差。
剩下的就是架设一条水槽了,水槽是孙易在镇上刘老四那里弄来的水泥槽,一根根地交错搭在一起,直接就引到了村子里,上头再盖上一层木板,铺上土盖上草皮,什么影响都没有,也幸好孙易家在村子最后头,省了不少工时。
大家来帮忙,自然没有不管饭的道理,孙易现在有钱有人,打了个电话,镇上松鹤楼的黄胖子就给整治了几桌,派了两辆车,拉着桌子椅子,还有现成的饭菜一直送到家门口,就在院子里摆开了,酒水轮翻上,吃喝一顿。
在农村最大的娱乐节目就是婚丧嫁娶时大吃大喝了,也是村民交流感情最直接的一种方式。
孙易不差钱,就算是这点小事都整上十几个硬菜,还有黄胖子赠送了几箱老窖酒,喝得热闹着呢。
孙易正跟老少爷们喝着,不时的开着玩笑的时候,突然金花从门外狼狈地跑了进来,进了院子就开始挥手,“孙易,孙易,帮忙送我家老头去医院,他……他好像要不行了!”
“啥?昨天看着还好好的!”孙易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下子村民们也不吃喝着,跟着忽啦啦地跑到了王老五家。
王老五躺在炕上费力地喘着粗气,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脸孔已经憋得青紫了。
“快送医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然后大伙上去七手八脚地把王老五抬到门板上,孙易也赶紧回去开车,q7的后座放下了,倒是可以当成床病来用。
王老五被送上了车,孙易开着车,带着金花和白素,一溜烟地向镇上开去,等到了镇上的时候,王老五的呼吸已经变得很微弱了。
送到了镇医院,先挂上了氧气,然后直接开手续转院,镇医院也就相当于社区小医院,治个头疼感冒之类的小病,再就是慢性病的输液打针,真要是碰到稍大一点的病,还是要往市里转的。
救护车还没等进医院,王老五就已经停止了呼吸,走得很干脆利索,倒也没有遭太多的罪,吃太多的苦。
孙易微微有些狐疑地看了看金花和白素,心中暗道,该不会是这两个娘们嫌王老五太碍事所以暗中下的手吧,各种电视剧,甚至现实生活当中,这种事可不少见。
金花和白素倒没有哭,感情本来就没有那么深,只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现在人突然说没就没了,不免会有些凄苦,见孙易的目光望来,白素摇了摇头,低声道:“他发病得很突然,我和金花在后园子种菜没有发现,看到的时候,他已经躺在炕上不行了!”
孙易点了点头,白素没有对自己说谎,他就是可以确定。
王老五就这么没了,也不算太大的遗憾,六十多岁,这辈子该享受的也享受到了,没什么太可惜了。
镇医院给开了死亡证明,孙易帮着操办了一下,找了几台车帮着出了殡,村里的人也来了不少,火化后就埋在了长青沟,倒也算风光大葬。
王老五儿子早丧,家族亲人离得远,又早没了联系,身边人就剩下金花这半路夫妻和白素这个一直没有改嫁的儿媳妇,算是绝了后,逢年过节,连个烧纸的都没有,不免让村民们一个劲地感慨着。
王老五的去世,在村子里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王老五这个人平日里活得本来就独,这回去世大伙能来,完全是秉着死者为大的心思。
剩下的事情,就是金花和白素的事了,四处开着证明,取出王老五的遗产,这份遗产怎么分,还需要两人研究,孙易没有掺和,他还不屑于去干这种抢死人钱的事。
孙易已经把游泳池给弄好了,清亮的河水一直引进池子中,清亮见底,就是水中单调了一些。
他领着梦岚和罗丹去了村后的大河,找了一个河岔子,下了十几个借来的大蓄笼,然后坐等着鱼儿进笼。
春天,本就是繁殖的季节,孙易也没有打猎,虽说看到兔子嗖嗖地跑过,自然想起红烧兔肉来,不过还是忍住了,动物们要繁殖,孙易也需要的嘛。
一男二女,在小河边上搭了帐蓬,嬉嬉哈哈地笑闹着,越闹越近乎,越闹气氛就越是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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